顾琉活了好几世，自然不至于在这种话题上露了怯，“方先生为什么会这样说，我为什么要怕你？”
“谁知道呢？毕竟陈小姐可比看起来要八面玲珑得多了，谁知道陈小姐究竟都知道些什么呢？”
顾琉心里瞬间冷了下来，面对方茂，她一切的了解都荡然无存。
她与别人之间的斗争打得一直都是信息差，她们不知道宿主身体的内核是什么，但她却对他们了如指掌。
但顾琉对方茂属于一无所知，就算系统在这儿也没有办法调取出跟方茂有关的详细资料，他们两个只能各自用脑，中门对狙。
对于顾琉来说这样的体验其实还挺新鲜的，毕竟快餐吃久了，偶尔吃一道程序繁琐的西餐不也挺好的嘛。
“我什么都不怕，或许是方先生自己想多了呢？位子做得太高了，总是比较容易多想得嘛，我先去下洗手间，就不打扰方先生跟顾先生叙旧了。”
顾琉说罢，便径直走了出去。
她知道方茂一直在看她，看她是不是真的走了，还是留在原地打算看她是不是打算留在那儿偷听什么东西。
如果这个时候有系统在就可以扫描一下，她还真是太依赖系统了，再这样下去以后怕是没了系统她什么都干不成了。
“系统啊，你到底去哪儿了啊，这都快一个月了，总得给我一点消息了吧。”
但哪怕她再怎么碎碎念也没有用。
她洗完了饭盒回去的时候，方茂已经不再站在那里了，她进门之前稍微在门口停顿了片刻，听了一下里面的声音，确认方茂还没有走，才直接推门进去。
方茂不会跟顾邺成说什么不能给她听的东西，对于他来说他们两个人都是要被隐瞒住的对象，所以有些东西谁都不能听。
“你回来了？”顾邺成见她进来了，就跟她打招呼，眼神里暗示她些什么东西。
顾琉猜测他们两个之前的聊天应当不是很愉快，又或者顾邺成看出了什么东西，顾琉便走进去，随便插了两句。
其间方茂看向顾琉的目光带着凶意，让顾琉浑身一个激灵。
方茂为什么会对她有这样的想法？
但方茂并没有呆得太久，只是说了两句关心的话，和最近跟顾邺成公司的合作问题，就离开了。
离开后顾邺成也没说什么，“他特意跑过来跟我说一些没什么用的事情，就已经是最大的问题了。我说过我琢磨不透这个人，也许我之前的调查惊动了他，他这个人远远比我认识的还要凶狠得多。”
“他刚刚看我的眼神，确实是吓到我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顾琉又接到了警方的电话，说是有了新的线索，她才跟顾邺成说晚点再来看她。
到了警局，警察退给她一张照片，问她：“照片上的这个女人，你认识么？”
照片是一张半侧的脸，大概是从监控里截取下来的样子，不是特别的清晰。
但那个人的面孔对于顾琉来说却是异常的陌生：“这个人是谁？”（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