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
“他若敢娶一堆妃子,我就废了他!”
顾琉生气拍桌而起,不自觉地把话都说了出来,惹得系统都抖了三抖。
好巧不巧,房门“吱呀”一声就被推了开。
男人穿着一身银色长袍,墨色长发被梳起,少了些野场将军的豪迈之气,倒多了几分谦谦君子的书生气。
“王妃这是准备废了谁?”
顾琉看他浅笑着说话,眸光在他脸上怎么也移不动,半晌,她咽了咽口水,“废……谁说要废了谁了,谁说的?”
她慌里慌张的移开目光,尴尬地倒了杯水,茶壶把手一个没拿稳,水柱一斜全都倒到了手上。
“嘶……”
烫死老娘了。
男人见状眸光一紧,紧接着用干净的帕子将她烫伤的手包了住,门外丫头听见了动静儿,也赶忙端着冷水进来,手脚麻利地放在了桌上。
战痕剑眉一蹙,小心地按着她的手放进冷水中,手上火热的感觉瞬间消失,顷刻间舒服了很多。
“看我看迷了,连倒水都心不在焉的。”男人恢复以往的口气,清清爽爽的,那种感觉很温馨,就好像她突然回到了刚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似的。
她隐约记得,当时他满不在乎的吐槽了一句,他说:逃个命都能中毒,钟凛你真是好样的。
她好像喜欢极了这种毒舌口气。
“谁让你今天穿得花枝招展的,还特地跑来我跟前显摆。”顾琉心情大好,一点都不在意手上隐隐传来的疼意,高兴的说道。
“本王活了二十多年,还没听人说过我穿得花枝招展的,钟凛你是第一个。”
他无奈的叹口气,小心地用帕子帮她敷着手,眼看着被烫的地方已经没那么红了,才把她手从水里捞了起来。
水声滴滴答答的,清脆悦耳。
“没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我懂!”顾琉活动了一下手腕,一拳锤在他的肩上,顺带着抛了个媚眼。
男人佯装吃痛地按了一下被打的位置,还特地查看了一下那块的衣服,“你手干不干净?别给我摸脏了。”
顾琉撇嘴不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你今天是有什么喜事,还特地换了一个风格,穿成这样是要干嘛?”顾琉皱起眉头,总觉得他今天不太对劲儿。
明明昨天还一副杞人忧天的模样呢。
“工部尚书李倓家中设宴,邀我一同前去,还特地让我带上你。”
男人一语言罢,顾琉蓦地瞪大了眼睛。
设宴?
皇帝都要死了,他大张旗鼓地设宴?这是嫌活腻了么,她这个李伯伯怎么总搞些幺蛾子,不搞死自己不罢休?
“他设宴就设宴吧,你去干嘛?”
就算递了邀请函,也可以视而不见啊,战痕不是总这么干么。
男人闻声勾了勾唇,附在她耳边轻轻道了一句,“当然是去笼络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