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烟雨的手在发抖:“你,你个贱蹄子,你有什么资格......”
“奴婢没资格骂你,难道你就有资格骂镇国公主吗?论尊卑你罪更大。”
“奴婢是镇国公主的奴婢,护主是奴婢的职责,无论是谁,敢辱骂公主奴婢必然三陪还之。”
烟雨横眉竖眼的立在怀真县主前面,压根不在意会不会把这位老县主直接当场骂死过去。
大雍满朝文武大臣都没人敢这么当面辱骂明嘉公主。
这老虔婆本身就没理还这般放肆,骂死了要落罪她都不带后悔的。
“你,你,你......”一张嘴就被对方迅速打断的怀真县主,气得浑身哆嗦。
“我什么我,你出自皇室,却纵容子女避税漏税贪财夺利,何曾为大雍的江山社稷着想过。”
烟雨挡在走来的公主面前,争取时间正公主名声。
“你们在欺凌百姓时,我家公主在乡野救助百姓。”
“你们挖大雍钱袋子中饱私囊时,我家公主小小年纪就在挣钱捐献给大雍。”
“你们歌舞升平享乐时,我家公主在战场上带兵杀敌保护大雍。”
“你们享受富贵安逸日子时,我家公主日夜在为国事操劳不停。”
说得怒火焚烧的烟雨,逼近两步质问怀真县主:“从三岁时起就读书认字发誓为国为民去努力的公主,从入朝起就得到镇国之权的公主,你如何说得她祸乱朝纲祸国殃民牝鸡司晨?”
“你一个只会享受成果的蛀虫,有什么资格辱骂一个保护大雍江山努力治国理政的公主?”
“你沐阳侯府贪污受贿,避税漏税,欺压百姓,有什么脸面求网开一面?”
“平郡王都知道罪有应得,你凭什么以为你年纪大辈分高就该宽恕?”
“你身负罪孽还口出无状,尊卑不分,以下犯上,罪加一等!”
被触怒到极点的烟雨,悉数把话吐尽后,才叉腰吁出一口气。
看着怀真县主翻了白眼,以及沐阳侯府的人一团惊慌。
毫无发挥余地的慕玄月,只能对慌张跪地的众人说了句:“带回去好好看着,国法律令不是儿戏,犯了事,就得受惩罚,无规矩不成方圆。”
沐阳侯府的人知道,明嘉公主没有当场把老夫人入罪已经是宽容。
他们不敢再多言,把被骂得气厥过去的老夫人抬起带走。
周围百姓却跪下来山呼公主千岁千千岁。
沐阳侯府的老夫人一通怒骂,让他们以为明嘉公主真的做了对大雍不利之事。
结果公主身边的人点出的那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是无法抹杀的功绩。
细想这些年,尽管大雍在不停开战,但大雍并没有因此没落。
大雍如今版图加大,声震四海,这是先帝在时都没有过的威势。
这都是陛下和公主努力的功劳。
这些勋贵骂明嘉公主等于是没良心啊!
百姓义愤填膺了。
马车里,慕玄月亲自给烟雨倒了杯茶水,戏谑当赞:“你这嘴巴子是越来越利索了!”
烟雨没客气的一口气灌了三杯茶,然后才余怒未消的道:“那老县主是个老祸害,竟敢如此污蔑羞辱公主,奴婢当然得火气全开。”
倚琴笑了起来,“你这火力全开,也不怕把那老太婆给烧糊了。”
一语成谶。
当夜,怀真县主自缢身亡。
留下一封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