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瑶这时候慢慢地把手里的书放到边上，她低着头，看着张小凡。
张小凡本来一直低头仔细给秦书瑶捏脚。
这时，他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就跟秦书瑶来了一个对视。
两个人相视一笑，秦书瑶问：“你刚刚换了一份工作，一直在外面跑，辛不辛苦？”
张小凡这边还没开口说话，同样穿着一件睡袍，头上顶了一个小兔子发箍的陈金凤，一边打着呵欠一边从旁边经过。
陈金凤冷不丁地说了一句：“他有什么辛苦的，这个世界上，哪还有比吃软饭更辛苦？”
“妈，你别瞎说，小凡现在不是也涨工资了嘛。”
尽管陈金凤对张小凡的冷嘲热讽，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但秦书瑶还是希望张小凡能够得到应有的尊重。
“哼，才2000块钱，存一年银行，那利息也买不了几斤青菜。”
陈金凤这时候已经走到门口了，正要进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特意转头对着张小凡说：“对了，明天早上，买点猪肘子回来，老娘要吃红烧味的。”
说完，陈金凤丝毫不给张小凡拒绝的机会，关门睡觉。
很快，张小凡就给秦书瑶洗完脚。
当他用干净的白布，动作轻柔且精细地为秦书瑶擦去脚上的水渍，打算把水端起来倒掉的时候，秦书瑶却突然伸手在张小凡的肩膀上拍了拍。
张小凡转过头，秦书瑶竟然主动地伸出手，从张小凡手里将脚盆端了过去。
秦书瑶对着张小凡说：“你到沙发上坐着，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张小凡眨了眨眼，点点头。
不一会儿，张小凡惊讶地发现秦书瑶竟然又端着一盆热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张小凡目瞪口呆地看着秦书瑶，直到秦书瑶把脚盆子放在他面前，张小凡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这……”
秦书瑶开始撸自己的袖子，同时对着张小凡说：“抬脚。”
“哦。”
张小凡把两只脚抬起来，秦书瑶立即帮张小凡把裤腿撸起。
她把张小凡袜子脱下来的时候，微微皱着好看的柳眉：“你这袜子几天没洗了？”
“嘿，出差两天，一直在路上走呢，稍微有一点味道。”
秦书瑶没好气地横了张小凡一眼：“这还稍微呢，我抓一只老鼠过来，它都能被你的袜子给熏翻。”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秦书瑶还是把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抓住了张小凡的脚踝，然后慢慢地按进了热水里。
“呼——”
在两只脚进入热水的一瞬间，张小凡不由自主地缓缓呼出一口气。
“烫到了吗？”
秦书瑶连忙抬头看着张小凡。
张小凡微微摇头：“没有，主要是第一次享受到这种皇帝般的待遇，心情激荡啊。”
秦书瑶给了张小凡一记妩媚的白眼。
虽然跟张小凡结婚三年多，但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为张小凡洗脚。
虽说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过去的三年里，张小凡几乎是天天都在为她洗脚。
可是，当秦书瑶自己动手为张小凡捏脚的时候，她才发现捏脚其实是一件很费劲的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