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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风望着他,没有正面回答,收起笑容说:
“非要问这么清楚吗,你们要查的,难道不是那些老人本该享有的救助金去哪了吗?你们要抓的,是那些把钱私吞的人,而不是去抓一个惩奸除恶,帮那些老人复仇的人。”
“所以你也不必问我他是谁,我不知道。”
宋义的脸色当即冷了下来,他的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
“惩奸除恶是我们的事,是法律的事,不是任何一个公民的事。”
“他们只有知情禀告的权利,没有私自动私刑的权利,你懂吗!”
易风很快点头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以暴制暴只会引起更多的暴行,对吧。”
“我承认你所说的意思,所以这世上,你说的那种人只需要一个!”
易风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语气加重:
“要么,全都听那一个的。要么,那一个,制衡所有除他以外的人。”
“这样,你说的那种情况,就不会发生了。”
宋义眉头皱起,望着易风:
“你的意思是,这世上只需要你易风是吗,其他人要么投靠你,要么被你灭掉?”
“别忘了,哪怕是你!你一个,也是不合理不合法,违背法律的!”
易风闻言,翘起二郎腿,背靠沙发。仿佛听笑话一样,摇头笑了起来:
“法律?”
“你说的法律,是服务于每一个公民的。也就是说,我们每一个人都必须遵守法律。”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们不会每天接到那么多人的怨声载道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些老人本该得的一点钱,不至于被人给私吞吧。私吞这些钱的人,又正好就是那些整天喊着要遵纪守法的人。”
说着,易风放下腿来,凑近问道:
“宋先生,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在维护法纪,又是谁在亵渎法纪?”
宋义闻言,有些惊愕地望着易风。突然,他语塞了,找不到有理有据的话来反驳易风。
他知道易风这话肯定有问题,但是问题在哪,他又想不出来。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他只能怒斥道。
易风点点头,笑着说:
“就算是我强词夺理,但公道自在人心。既然你已经到过那村子,你该看到那些老人曾经生活过的环境,他们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他们年轻的时候,付出一切。包括他们的青春,他们的家庭,甚至是一生的幸福。为的就是让法律有最基础的保障,可是呢,法律建立起来了,却有人钻法律的空子。”
“为什么?因为有的人身居高位,他们贪婪无度,甚至以为自己可以掌控每个人的生杀大权。”
“你去查查那个被杀的中年男人,你就知道他为什么会死了。我相信,即使我今天什么也不告诉你,以你们的能力,也能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我要提醒宋先生一句,在那之前,不该被抓的人,她一定不会被抓。”
“该死的人,一定会死!”
宋义‘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震怒地望着易风:
“你想干什么!”
“好歹我帮过你,你非要跟我对着干吗!你别忘了,我随时都能抓你,不用走任何流程!”
面对宋义的强硬,易风却是一点也不慌,淡淡道:
“你以什么罪抓我?有证据吗?”
“另外你是帮过我,我不否认,有机会我也会帮你的。不过违反我的原则我就不能帮你了,而且你帮了我什么你应该清楚吧,你要是揭发我,我可就拖你下水了,到时候我就说你是我同党,还故意放跑我。”
说这话的时候,易风脸不红心不跳,完全没有羞愧的样子,反而笑嘻嘻地望着宋义。
宋义气得胸口发闷,右手颤抖地指向易风:
“你……”
“你个王八蛋,你恩将仇报,你无耻!”
易风两手一摊,脸上完全不带任何尴尬,说道:
“你别激动,你之所以觉得我无耻,是因为你跟我还不熟悉。”
“等你习惯我的无耻了,你就不会觉得我无耻了。”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