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营让我带你们走前头。” </p>
齐悦刚要回应，这时突生变故，一个半大的孩子猛然朝后撤的战士们扑过去，惊得齐悦立刻大喊：“快躲开，他身上可能有炸弹……” </p>
话未落，忽然嘭地一声，子弹射中那半大孩子的眉心，半的孩子扑倒在地，同时从他手上掉落下一颗炸弹，引线还未拔出，但是这一变故让那些村民都疯狂地扑向战士们，也有村民不知从何处掏炸弹要扔过来。 </p>
混乱之中，一道冷静的命令骤然响起：“射击！” </p>
霎时，一片枪弹声，血花绽放，一个个“无害”的老弱妇孺纷纷倒地，齐悦浑身冰凉。 </p>
不知过了多久，枪声停了，叫喊停了，连鸟叫声都消失了。 </p>
一只灼热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让她冰凉的身体回温，理智也回笼，她立刻问眼前冷厉的男人：“可有人受伤？” </p>
不用等他回答，就有战士将一名伤了腿的战友送到军卡上，她立刻上前查看，是被炸弹炸伤了腿。 </p>
“给我一刻钟。”齐悦匆匆跟雷军说了一声，将从助手手里接过剪刀，快速处理战士的伤口。 </p>
雷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头吩咐祁阳：“一刻钟之内将战场打扫干净。” </p>
这个打扫不只是村外的空地，还有空无一人的村落，从中搜出了让华国人工人阶层省吃俭用一年都未必能买下的手表、自行车还有粮食，而这些东西，包括之前袭击他们的炸弹和枪械，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华国制造。 </p>
所以，他们吃着华国人勒紧裤腰带省下的粮食，用着华国普通家庭无法享用的“奢侈品”，拿着华国人支援的枪弹意图侵占华国的领土。 </p>
愤懑、气愤，最终化为冷厉。 </p>
火很快烧了起来，部队重新出发。 </p>
方圆十里的村落在日落前都被搜查一遍，有些村落被留下了，有些村落一开始就没有一个人，还有见到战士就脱衣服的安南妇女，吓得那名年轻的战士差点掉头就跑。 </p>
因为军中只有齐悦和几名护士是女性，所以齐悦上前交涉，才得知这是之前米国侵略安南时妇女自保的法子。 </p>
齐悦确认她身上不可能藏有武器后，拿了件外衣裹住妇女的身体，用流利的安南语安抚她：“你不要害怕，华国军队不伤害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 </p>
妇女跪地道谢，齐悦将她拉起来，很快出了屋子。 </p>
这个村子也保留了下来，她坐在军卡上，看到那一扇扇半掩的窗户后藏着一双双眼睛。 </p>
她说不清那些眼睛到底藏着什么情绪，害怕，憎恨，感激，或者别的什么。 </p>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p>
第二日中午，他们抵达一座城外，与其他部队汇合，才发现昨日同样的事件也在别的地方发生，只是其他部队警惕不够，伤亡不小，更有一位营长因此牺牲。 </p>
气氛很沉重，齐悦被借调到其他军营医治伤员，炮火同时朝前头的城池轰击。 </p>
齐悦还未忙完，城池已经攻下，火焰燃烧起来，那些不能带走的自行车、器械和粮食也在火焰中，让攻下城池的战士们心疼得不行，但再心疼，也不能将这些华国制造的东西留在“白眼狼”手里。 </p>
军队在炮火中继续前进，齐悦忙得每日休息不足五个小时，这其中还包括吃饭的时间。 </p>
伤员增多，医药物资消耗得太快，齐悦要求在他们攻占的城里搜索药品。 </p>
因为担心雷军拦阻，她直接朝他的上级申请，上级同意了，也派出两个班护卫。 </p>
城里硝烟还未散去，齐悦踩在凝着血的街道上。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