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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付千臣和陆琛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居然都不敢上前。
虽然只过去了半个多月，可此时的乔语蒙就已经瘦得皮包骨头，眼窝也是深陷的，一眼看过去还以为她已经死了。
“嘀、嘀、嘀……”乔语蒙病床旁边的医疗器械还在兢兢业业的跳动着，用冰凉的声音告诉所有人：乔语蒙还活着。
“她现在的情况，想要自己醒过来几乎是不可能的，先打一剂强心针试试。”
“嗯。”付千臣看着乔语蒙，眼睛都不敢眨。
他记忆里的乔语蒙，不论是委曲求全的，还是意气风发的，亦或是对他拒之千里的，全都鲜活明媚，可此时的她，却像是随时都会消失。
强心针打下去，等待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乔语蒙的手指终于动了动，眼睛也睁开了
可是因为看不到了，双眼是迷茫的。
“小蒙。”陆琛凑过去，贴近她的耳朵。
他喊了一声以后，乔语蒙的表情明显的怔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你别说话。”陆琛抬起手想摸一摸她，却不知道能从哪里下手，最后只能怔怔的收回手，说：“国外研究出了疫苗，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你要不要试试？”
很简单的一句话，用尽了陆琛全部的力气，他甚至没有办法找出一些有说服力的修饰词。
大家都知道百分之一的成功率等同于没有，乔语蒙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她居然笑了。
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的幅度，付千臣和陆琛同时感觉到内心无比的复杂，没有人能到了这个时候还保持坚强，就连他们两也笑不出来。
“愿意……”她的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就像是砂纸摩擦时发出的破碎声，可所有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既然乔小姐也愿意试试，那我们就开始准备注射疫苗的事情吧。”主治医师说完以后又迟疑的看向陆琛和付千臣，“乔小姐现在的情况是不能自己在自理责任协议上面其签字了。”
“我来。”付千臣想也不想的回答。
站在他身边的陆琛微微一愣，很快轻笑了一声在心里嘲笑自己，乔语蒙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付千臣，他一直是知道的，那么她心里也一定更希望签字的人是付千臣吧？
付千臣把协议签了以后，医院开始着手准备注射疫苗的事情。
因为疫苗的效果不稳定，或许加速乔语蒙病情的发展，所以他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能给乔语蒙注射疫苗。
“付叔叔，我妈妈会好起来的对不对？”乔予希紧张的抓住付千臣的手，即使陆琛回来了，她也习惯呆在付千臣身边。
“当然。”付千臣点头，只能干涩的挤出这么两个字。
准备工作大概四个小时也就好了，可注射疫苗以后到底有没有用，谁也没有把握，所以医院里还是愁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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