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语蒙和付千臣就那么扭头看着他，他却完全没有不自在，还冲乔语蒙笑了笑，直接走进来，“付总，我是小蒙的男朋友，谢谢你替我照顾她这么久。”
这话说的变扭又刻意，乔语蒙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总之心里挺不舒服的。
“我在外面。”付千臣看向乔语蒙，冲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去，还体贴的关上了病房的门。
付千臣走了以后，范云泽并没有立刻开始说之前的事情，而是说：“你放心，洪大源身上还有很多案子，这次他是栽了。”
“你做了什么？”明明他还是乔语蒙记忆里的样子，连嘴角勾起的幅度都没大上半分，可是乔语蒙居然觉得后背一阵发毛，有种想逃的想法。
“没做什么，他咎由自取而已。”范云泽说完，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串紫色的水晶手链，“我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很适合你，专门买回来送你的。”
“能不能说正事？”乔语蒙抬手推开他的手。
范云泽看向自己被乔语蒙推开的手，嘴角浮起了苦笑，“你就那么不信任我吗？”
“我不是不信任你。”乔语蒙心里很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怀疑范云泽，可是孙曼霜是范云泽的朋友，付千臣也那样说，她到底还信谁的，她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王浩洋的事情，的确还没处理完，我认识他比认识熏姐还早，他也曾经用命来救过我，所以他突然变了一个人，还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到自己一个人身上，我不得不怀疑他是为了护住某个藏在他身后的人。”范云泽皱眉，“云泽建筑是我一手创建，然后走到今天的，你应该能理解我的不是吗？”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提到熏姐。”对熏姐的印象，还不如对萍萍的深刻，可是听了孙曼霜说了那么多以后，乔语蒙是真的心疼孙曼霜。
大概这个世界对孙曼霜从来就没心软过，所以她的前半生是为了潘子尧，后半生又是为了范云泽。
而这两个男人，都利用了她。
“熏姐……”提到熏姐，范云泽脸上的表情不一样了，他居然不敢直视乔语蒙的双眼，直接站起身走到窗口站着，好半晌才说：“如果我说我一开始是打算利用她引出后面的那个谋划者，但是后来放弃了，你信吗？”
乔语蒙盯着范云泽的背影看，他站在窗口，从某个角度看，就好像整个人都融入了光线里，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我信。”乔语蒙回答。
范云泽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就转身来看她，但是背对着光线，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我没爱过熏姐，但是她对我来说也很重要。”范云泽皱眉，他突然抬手捂住脸，靠在窗台蹲下身去，缩在窗子下面，好一会才说：“我真的没料到她会因为这件事……我要是知道……我宁愿把全部拱手让人……”
“你……”乔语蒙看着范云泽那个样子，只觉得心脏一阵抽痛，掀开被子想下床去扶他，却不小心扯到了腿，疼的冷汗瞬间滚落下来。
“别动。”范云泽走过来握住她的手，眼眶还有点泛红，“杀害熏姐的人，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