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其实很不希望看到这些鸽子,因为那就代表着自己的友人师长陷入困境了。鸽子没用上多久就飞到了袁来的上空,它稍微盘旋了一下,随即缓缓降落,停在袁来的手臂上。袁来很快解开它脚踝处的信筒,缓缓地打开了信封。
果不其然,里面详细记录了与他关系最铁的友人——赵仞非的近况,据说赵仞非在朝廷上公然臭骂挤兑袁来的大官,因此被深深的记恨上了。可赵仞非不是袁来一样的天才。要知道,袁来年仅二十七岁就成为了第三境儒家练气士——士子,他在春秋书院的名声又非常好,为人正直但良善,经常顾及别人的面子,因此人缘极广。可赵仞非没那么天才,今年三十六的他仅仅是个文郎,虽然也算不错,但远远未到让人忌惮的地步。
所以那位大臣甚至都没有亲自出手,只是手下的一些官僚施了些阴谋诡计,赵仞非就锒铛入狱,本来他是不想给袁来添麻烦的,但现在由不得他了,他的家人们心急如焚,知道有这鸽子的存在,便一五一十的写好原委,传书袁来,希望能拯救自己的家人。
袁来自然要前去帮助赵仞非脱困,不说赵仞非和自己的铁关系,就凭他是为了自己说话才锒铛入狱的,袁来就一定得去,不去,他心里那关就过不去。
阿兰和涂丰年看到袁来严肃的模样也不敢插话,只得等他看完了信,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时,阿兰才问道:“怎么了?来叔儿,是有什么事吗?”他敏锐地发现了袁来眉眼间的坚定,明白袁来恐怕已经有了决断。
“阿兰,我的一位故人出事了,我必须去救他,而且要尽快,所以不能带上你和丰年,你们在此地好好练拳,我书房里的书你们可以随便看,别弄坏了就行。我相信你们可以照顾好自己,快的话可能只需要几个月,慢的话可能两年以内都回不来,你们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这只鸽子能够传信,如果真有什么事儿,那就写好信,让它传给我。”袁来一一交代了各项事情,啰啰嗦嗦的说了近半个时辰才腾空而起,在半途中吐出一个“飞”字,身形拔高到了云天之上,直奔北方而去。
阿兰和涂丰年都还没回过劲来,等到袁来离开了,涂丰年才说道:“师傅果然重情重义,哪怕过了三五年都不曾忘记以前的好友。”
阿兰倒是觉得袁来这样很正常,袁来本就是个好人呐。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阳光不像早晨的那样看起来触手可及,只是默默的笼罩在翻开新篇章的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