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消息传到苏兴德耳朵里,他还记得苏寒月说过家里准备了不少这东西,立刻派人往苏府去了。
现在城楼上只有他在督战,巡视官现在早八百年就躲到离边关五十多里的一个镇子里,并告诉苏兴德每两个时辰便要派人去向他禀告战况。他连离得最近的大同府都不敢去,只怕离边关太近,若失守以他的官职想跑是没这么容易的。许多守将都对这位巡视官不屑,但也只敢在私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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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私底下咒骂两句,毕竟是大皇子派来的人。除非是不想干了,否则谁敢在明面上得罪他。
“张大人,传消息的人来了。”一名陪同小吏禀报道。
“让他进来。”巡视官姓张,名叫张高澹,与现任兵部尚书有些亲缘关系。只是兵部尚书向来瞧不起他,觉得他除了须溜拍马就是贪财好色,从里到外臭得流脓。因此,即便有些亲缘关系,大皇子想用他跟兵部尚书亲近,却每每无从下手。
这次趁着这个机会,张高澹向大皇子求了这差事来,扬言一定将兵部尚书拉到大皇子的阵营来,才由一个小小的幕僚摇身一变成了巡查使大人。
“巡查使大人。”来人行了礼,垂首立于一边。
“战况如何了?”张高澹其实暗暗叫苦,本以为来边关这趟是个美差的。实际上鞑子没来犯以前都挺好,但这鞑子说来就来,没一点征兆。弄得他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今晚时分,就在属下出发前,鞑子已经搭上云梯准备入城了。”那人如实禀告,低垂的头掩盖住了眼中的不屑。边关还在作战,同袍们都在与鞑子浴血厮杀,他却被派来给这个贪生怕死的鼠辈传递战况,想想都觉得憋屈。
什么?
“那,那岂不是很快便会打到此地?”张高澹顿时慌了神。他都躲得这么远了,难道还躲不过?顿时眼神慌乱,嘴唇颤抖。
传消息的人见了,更是瞧不起他。无声的冷笑了半晌,“大人不必担心,苏指挥使用了个奇巧的物件,暂时将鞑子兵压制住了。一时半会儿,他们是入不了关的。”
“喔——”听到这里,张高澹平静了些,忙问:“到底是如何个奇巧法?”
“那东西装在小罐子里,就像个装酒的小坛子。里面的东西是水状的,但发出的气味却酸臭得紧。倒在人的眼睛或身上都会像被火烧过一般,眼会瞎,身也会残,时日越长越严重。苏指挥使已经将此事向大同府禀报,想必大同总兵能稍稍松口气了。”
“真有如此神奇?”还有这么厉害的东西?早知道就不走了,或许还能捞一半的功劳说成是自己的。现在却已经被大同总兵知晓,再想插手进去已是不能。“那东西真能顶得住鞑靼的千军万马?”张高澹已在考虑是否重回雁门关之事了。
传信之人不知他心中所想,直说道:“若是那物件管够当然可行,可属下瞧着,似乎……”
张高澹灵机一动,顿时有了计策。“既是军情所需,只管多做便是。这是军令,谁敢违背。”
传信之人一愣,顿时有些明白了这位巡察使大人的意思。忙道:“怕是有些难。”
张高澹眉头一蹙,端出面对苏兴德时的架子道:“军情紧急,再难也得做。有我巡察使大人亲自守着,谁敢说不行。”
传信之人垂首抱拳道:“属下并非此意。只因那东西被沾上以后,轻则重伤,重则丧命,就连嗅到都会呕吐不止。咱们有个兄弟刚拿到时还不以为意,打开盖子便嗅了一大口,差点连肠子都给吐了出来。不懂之人去做是不成的,稍有不慎便会出事,可此时正是紧需之时,也抽不出人手去教。若大人亲自去……”
张高澹听到此种情境,脸色变了几变。这么危险的东西,他若是亲自去守着,不出事便罢,若出事那不是引火烧身吗?他换上一副温和的表情,叹道:“也罢,人命要紧,这事确实急不得,那我便不去了。你去告诉苏代指挥使,让他务必小心些。别赶着做那东西,把自己人给伤到了。若是如此,我可不饶他。”
传信之人垂头应是,退了出去。上马以前他摸了摸头上的冷汗,好险,差点把这尊瘟神给请回去了。还好他机灵,想出那么个说辞来,否则还不知该如何收场呢。他也加紧回去,一定得告诉下一名来传信的兄弟,可千万别说漏了嘴才好。
苏寒月做好的浓硫酸此时已经送到了城楼上,哪怕做出的浓硫酸已经已经堆满了左右耳房,但送到官兵手中时却仍旧是杯水车薪。
苏寒月猜到必然是这样的状况,便让苏兴德将还存在瓦罐商仓库里的罐子全运出来,装上清水贴上白色的纸,送到城楼头上放着。不过是给鞑子看看而已,起个威慑作用。
她便只能抓紧时间加紧做了,好在原料还算充足。毕竟是在边关,虽说苏兴德不压迫军户们,但往来客商众多,抽些银子的事儿总是有的。否则就凭苏兴德的俸禄,要养这么多孩子还要养这么大个家,平日的人情往来等等,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