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恨哪!
自己今天的一切,都是缘自于他!
他若不是个男孩儿,母亲怎么会想到用这么个偷龙转凤的主意?
他要是老老实实的死了,自己也不会心烦意乱,照顾不好全哥儿,让他夭折……
而且,说不定得天花就是这个狗东西!
结果,全哥儿没了。
女儿……被这个狗东西的亲娘虐待,许配那么个人家儿。吃了多少苦啊!
他即离家了,为什么不死在外头,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好言好语的,用文家相赠,让他跟女儿假戏真做,给我生个孙子,结果,他却怎么都不肯!
好歹是我把他养大的,都说生恩不及养恩,可他是怎么对待我的?
那就别怪我狠心。
她有些疯狂的说:“你说,是谁偷了!?”
那婆子有夫人撑腰,也只是假装害怕,听老太太吩咐,大声说:“夫人,老奴刚才在墙角,听得有人议论,说是……这位严珠姑娘,偷了夫人您的玉佩,戴自己脖子上了!”
“什么?!”
大家全惊了!
这老太太是要疯啊。
老太爷怎么也没想到,她是打的这个主意。
“严珠姑娘,你怎么说?”文老太太笑着问。
温语一拉满脸疑惑还没大听明白的严珠,不让她说话。
自己,却笑着看文老太太。
文老太太看着文若轻再看看温语,他们都是一脸看猴戏的表情……
更是大怒:“那是我文家的传家宝。一共两块,我带在身上。原想着,这若是个规矩的,与我见礼,就送她一块。却没想到,就跟她说了会话,转眼就少了一块!今天来的贵客多,我也没好声张,就让仆妇暗自打听。却没想到,就是她偷的!这手法,看来也是老手了!”
文若轻眯着眼看老太爷。“父亲,您也看到了,她疯了!也到了您该做选择的时候了!”
文老太爷绝望的出了一身汗,就说今儿不该带她来的!
有个声音慢慢的传来:“那仆妇,你再说一遍,是谁偷的?”
大家也不知道是谁在说话。
而文若轻听出来了,眉毛微皱:有你什么事儿?
那仆妇就又说了一遍。
人影一闪,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仆妇一声不吭的倒了地。
大家张着嘴,都没叫出声。
只见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黑衣男子,出现在了当场。也不废话,一人抓婆子一只胳膊,轻飘飘的就给抬出去了。
胡斐出现在严珠身边。
严珠看到他,想到自己被人当众说是贼,便有些委屈……
“没事了。”胡斐安慰了一声。
温语也不高兴,瞪他:有我在,还有能什么事儿?
文老太太大惊:“怎么了?你们要把她带哪儿去?!大庭广众之下,要杀人灭口?”
她嚷嚷半天,却也没人理。
就冲老太爷叫唤:“他们当着众人的面儿就敢杀人哪!快去叫官!”
“叫什么官?!”文老太爷看到刚进来这个白发人,虽然搞不清楚他是谁,但这气势,还有刚才那两个人……在这儿敢动手,就不是好惹的!
“快随我回家!”上手就拉。老太太平日里厉害,他也颇有些惧内,但真要急了,比老太太力气大多了。
文老太太不肯走,却也被他拖得走了几步。
文若轻和温语同声说:“慢着!”
“父亲,事情还没弄清楚,这么走了算什么?”
温语也说:“是啊文老太爷,红口白牙的污人偷盗,可是有罪的。弄不清楚,您家夫人可走不得!老夫人不说叫官吗?大理寺的张大人好像就在楼下,来人,去请张大人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