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起来:“你怎么自甘堕落到这地步了啊!咱们家堂堂正正,你怎么用这种不干净的法子赚这不要脸的钱……”
关芙收回手,无语了。
好吧,她体谅宋妈妈,可能在她的脑子里,短时间内能获此“巨款”,肯定是卖.身去了。
这下子说什么她都不会听了。
关芙面色木然。亲妈都这样认为,宋国梅肯定是一点好名声都没有了。她虽然体谅社会风气如此,对一个未婚的漂亮姑娘必然有很多猜测,可没想到做足了心理建设,碰到之后仍恶心的让她说不出话。
她第一次从心底里生出无法控制的愤怒来。这是话都说不通的愤怒和无奈。
可是她向谁说?她能冲着委托者的妈妈拍桌子咆哮吗?不能。
她能出去跟每一个人澄清自己吗?也不能。
她抹了一把脸,转身丢下宋妈妈回屋了。
她不能跟宋妈妈说这些没意义的东西了,她很忙,她有很多事要干,她的事业还没起步呢!
她把宋妈妈扔下,结果宋妈妈楞了一下。
以前宋国梅不是这样的!
她是贴心小棉袄,宋妈妈有一点不快,她就跪着似的伺候,一定要她满意不可。
她姑娘怎么变成这样了!又堕落!又不孝!
半是真心,半是刻意,宋妈妈嚎啕起来,越哭越大声。
关芙按着胸口的宋国梅,脸色平静,无动于衷,她翻着宋国梅的养鸡场笔记本,那上面除了宋国梅本人的笔记,还增添了她去南方实地考察获得的一些实际信息。开养鸡场算是正经的有眉目了。
宋妈妈的哭声就当装修噪音听了。
宋妈妈哭了一会儿嗓子都哑了,终于不哭了。
她毕竟不傻,这招不生效,她得换法子啊。
她也不敢再冷战了。
上次冷战着,闺女就跑出去自甘堕落了,一个多月没见面,带回来一笔巨款。
所以她抹下面子来,屈尊降贵地来到了宋国梅卧室外头:“国梅,你跟我聊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关芙放下手里的笔记本。
只要宋妈妈愿意跟她聊,当然是好事:“来吧。”
宋妈妈坐到了她不到一米宽的铁架子床上。
“国梅……”
关芙当然要抓紧时间把自己的话说出来,跟宋妈妈搅来搅去,根本没有任何实际价值:“我去南方进货卖货,做的是正经生意。都是正当渠道买来的时兴商品,拖着两百多斤的货横穿半个祖国,吃苦受累赚的是辛苦钱。”
她说到这里,想起来还给宋妈妈买了新衣服和手表钢笔,从装行李的蛇皮袋子里掏出来:“这是给你买的,试试吧。”
宋妈妈被塞了满怀,泪眼婆娑:“这……真是光明正大……”
关芙叹口气,拍了拍她:“绝不是什么来路不正的东西!”
她还是忍不住讽刺了一句:“还是老师呢,思想这么封建保守,知不知道投机倒把赚钱?”
宋妈妈擦了擦眼泪,冷脸道:“那那个男的怎么还不来提亲?你跟着他孤男寡女……”
关芙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