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开会,她都是坐在会议室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细心聆听,详细记录。
在何凝严格耐心地教导下,于诗言进步很大。
于诗言献宝似地把听来的同事们对她的称赞,转述给何凝听。
何凝气定神闲,一点不意外。
是啊,何凝亲手调教出来的人怎么会差?又怎么可能差?
于诗言若果真是一块不可雕地朽木,又哪里值得何凝费心费神?
只有一件事,让何凝着急。
何凝非常渴望于诗言为他生一个女儿。
每次她一来大姨妈,何凝一脸惆怅,“我的小棉袄,你还没玩够吗?”
于诗言在心底非常抵触这件事。
天气渐渐冷了,于诗言本就是一个怕冷的女子,早在十月份就用上了电热毯。
何凝说:“你这样不行,身体太弱了。”
于诗言苦着一张脸说:“我不想吃阿胶,冬虫夏草这些东西了。光听到名字就不饿了。”
“人参茶不能停。”
于诗言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何凝,带我去吃牛肉面吧。今天,刘倩给我讲她吃牛肉面的情形,馋死我了。”
“好,我让承昊打听一下,哪家的牛肉面最好吃,买给你。难得你这么爱吃草的女子,忽然大开杀戒。”
几天后,何凝带于诗言来到一个老旧小区的巷子深处。一家小小的饭店,红底白字的招牌,写着三个字“牛肉面”。
进到店里,人声鼎沸,很是热闹。于诗言和何凝等了十几分钟才有座位,一尝之下,于诗言直说好吃,吃得酣畅淋漓,大呼过瘾。
吃完饭,坐在车里,于诗言仍然一脸满足。
何凝静默地坐在那里沉思,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她,“你那个日子快到了吧?”
于诗言想了想,说:“咦,迟了两天。”
何凝问,“你确定?”
“这种日子,我怎么会记错?”
三天后,何凝问她,“你的好朋友来了吗?”
于诗言摇摇头。
何凝一脸喜色,在她耳边轻轻说:“小棉袄玩够了,回家了。”
于诗言心底一沉,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