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会儿我就是想撞死你和他,一了百了。”
“那为什么又要救我呢?既然你如此恨我?”
“最后一刻,我耳边好象听到宜之哭着叫‘妈妈’,唤醒了我的理智。”
何凝提起何宜之,于诗言的眼泪流了下来。
住院期间,她留意了全部关于那场车祸的新闻,所有的报纸记者都是统一的口径,连新闻标题都大同小异,俱是“林市著名的民诉法律师顾凌赴外地取证时,被疲劳驾驶的大型货车追尾,发生严重车祸”的报道,她的痕迹被抹得干干净净。
这当然是何凝安排的,只怕顾凌父母也是同样的意见。
一场车祸,她的右膝盖受了伤,如果走路时间长了会疼。医生建议,她如果要锻炼身体游泳和骑车都可以,禁止她参加跑步等对膝盖负荷过多过重的体育运动。
后来,林市传闻在海宁集团的全力打压下,顾氏企业濒临破产。她苦苦哀求何凝放顾家一条生路,何凝根本不搭理她,她知道何凝恨极了顾凌。
最后关头,还是何凝的多年好友林氏企业的董事长林重之劝他,“为一个女人这样做不值得,会有损自己的清誉。名利场中人虽然大多是趋炎附势之人,但也有凭良心做事的。你要给哲玮和哲翰兄弟俩留条路呀。”
一语惊醒梦中人,何凝收了手,让顾家得以喘息。半年后,报章电视大肆报道顾凌迎娶莫舒悦的消息,于诗言终于死了心。
她以为跟顾凌跟何凝终于了断了这纠缠不清的孽缘时,顾凌分居了,何凝还住在以前的房子里,他们三个人的是非恩怨又的乱线一样牵扯不清。
感情世界里的荒谬和痛苦是这么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