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算程尚清肯把自己手中的百分之十出让,仍旧凑不上百分之七十五的股份。数目就差那么百分之十五,非要取自孙骊的一份不可,那大概无异于与虎谋皮,怎么可能呢?
天,于诗言连连冷颤,觉得人性恐怖。
“明天松田集团的代表抵达新明市。小叔,程总,希望两位老人家一齐同意把股份按照比例卖给松田集团,大家均有好处,如果非要各执一辞,后果同样会一拍两散!”
“这其实是你母亲的心愿是吗?”孙骊突然发问。
于诗言以为孙世嘉会遮掩一下。想不到孙世嘉毫不回避,说:“是!身为人子者,替父母排状解难是份内之事。母亲要一雪多年来的委屈,做儿子的怎能不鞍前马后?”
于诗言跟在程尚清的身后回到他的办公室。
二人默然坐下,心浮气躁,不知如何是好。
于诗言说:“程总,我做为一名局外人,多一句嘴,其实在此时出售孙氏,并非一面倒的坏事。”
程尚清说:“现时代的人不讲感情,就算讲,也有一个极限。在商言商,有利可图,自然出售。”
于诗言敏感到自己说错了,急忙补充说:“我希望有例外。”
做人真难!今时今日,不顾情谊行事,落得个无情无义,冷血心肠的恶名,一旦顾念恩情,既有被讥评为戆居愚蒙的可能,而且必然也一定会吃哑巴亏。
“昨天,我还从侧面了解到松田集团很欣赏你的才干,打算邀请你在新的行政组织内担当要职,稳住大局,你大可以一展所长。”
“程总,您忘记我已经递辞呈了?”于诗言说。
“诗言,靠自己的才能际遇执掌乾坤,是很公道的一件事。”程尚清平静地望着于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