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我。”
莫舒悦问:“帮什么?”
“不要再见伍越。”
“你应该对未婚夫有信心。”
“他对小惠念念不忘。”
“我不是小惠。”
“你长得太像她了。”
“你见过了伍越的姐姐没有?她同意你们的婚事了?”
“听,听,这口气也像小惠。”
“你和小惠很熟?”
“我在电话里与她谈过,在诊所里也碰见过几次。”
“谈什么?”
她不说话。
“到处叫人把伍越让出来是不是?”莫舒悦想起,自己也曾找于诗言把顾凌让出来。
她十分沮丧,说:“我也知道我的精神有点不妥。”
莫舒悦微笑着说:“知道,就还不太坏,还有救。”莫舒悦同情她,有心帮她,仿佛在帮自己。
“如无意外,我与伍越,随时可以结婚。”
“你年纪比他大一点吧。”
“只大几岁。”她相当敏感,“只不过我有孩子,不过,他也知道不是负累,赫赫大名的任某人怎么会叫他代养孙儿。”
“你夫家姓任?”莫舒悦转变话题。
“你呢?你喜欢怎么样的男人?”
莫舒悦笑了:“我又不是十六岁的小女孩,每天在脑中粉红泡泡飞呀飞。”
她始终不放心,问:“是否伍越那个类型?他也接近完美。”
莫舒悦“嗤”一声笑出声来,说:“我喜欢成熟稳重的男子,双臂浑厚有力,可以把我高高举起,有一点钱,给予我无限的安全感。”莫舒悦脑中全是顾凌的影子,她是那么样的爱他,深入骨髓的爱着他。
无名女士也笑,“你真有趣。”
莫舒悦说:“你也是。”
“告诉你,有钱人多数专注工作,没时间陪你。”
“也许他会用自己的才学赚钱,也可能,他生财有道,善于发现商机,从事任何行业都能做出一番成就。但是,他仍然愿意抽出时间陪我。”
她们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餐厅要打烊了,她们也已微醺。
“我叫司机送你。”
“不用,我自己有车。”
“那么多谢你的时间,谢谢你陪我聊天,再见!”
莫舒悦自己驾车回家。
伍越一定会和无名女士结婚,他习惯倚赖富有及年长的女子,先是他的姐姐,然后是这位无名女。”
她得到贴身心理医生,而他得到新的靠山。
各得其所。
莫舒悦替淘汰的小惠难过。
原来,伍越与无名女交往已经有一段日子,他一直周旋在无名女和小惠之间。
他有的是病人,也许,还有第三名与第四名衣着华丽、时间多得发愁的怨妇,往长榻上躺下,絮絮细语,走的时候,留下缠绵的香气。
有可疑吗?
没有。
但是可以想象,终会有一个女病人,会对伍医生这种若即若离、是是而非的手法生厌,说不定突然控制不了情绪,变得歇斯底里,做出伤害性行为。
玩弄别人情绪,是要付出代价的。
莫舒悦坚持相信这一点。
她揉揉双眼,上床睡觉。
莫舒悦不住做梦,梦境模糊,没有具体人物,也不确定剧情,只是感觉在半生不熟的朋友之中周旋,在陌生场合进出,就像人生一样。
不知道几时可以让顾凌回心转意,发现她的好,做一对恩爱的小夫妻,午夜梦回,有一个温暖怀抱让自己依偎,完全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第二天,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新闻:林市著名心理医生伍越于凌晨三时遭人持刀抢劫被刺伤胸肺,目前,昏迷不醒,尚在ICU重症监护室。
呵,天道好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