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边没有朋友照顾你吗?””
王晓晓心急如焚,仿佛看到了林玉龙痛得龇牙咧齿的样子,但是,此刻,她什么忙也帮不上,她很想在他身边该多好,给他端茶倒水,伺候他,像一个做妻子的那样照顾他,安慰他,王晓晓知道这一生,除了他,不知道还有没有办法爱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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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吃了两片醒酒药,现在好多了,亲爱的,让你担心了,都是我不好。”果然,林玉龙感受到了她的真诚,这么久以来,他终于又肯叫自己亲爱的了。
“呵呵,我爱你,亲爱的。”
“你一直陪我好吗?我很孤独,很无助,你知道吗?晓晓。”
“来,我抱抱你好不好,我想温暖你,亲爱的,你躺到我怀里好不好,就像你在我身边一样,我想紧紧拥抱着你,一生一世。”
“嗯,亲爱的,我感觉好多了。”
“太好了,我只想你开心就好。”
“晓晓,你能答应我,不管我对你说了什么,你都保证不离开我,行吗?”
她知道,林玉龙要和她说他心里的秘密了,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打了一行字:“当然,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但我永远都不会对你要求什么,更不会去强迫你,爱或不爱,你都是自由的,这一点请你放心,我从来不纠缠爱。”
“你真的能做到?”
“爱一个人,就是能包容你的一切。”王晓晓觉得他是有感情纠结的,而且是女人,女人有时候第六感觉是很灵的。
于是,她听到了一个关于林玉龙和另一个女人的感情故事。
前年春节,那时候,林玉龙和电视台节目主持人夏小雪的爱情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林玉龙在南方事业也做得风生水起,所以他决定带着夏小雪回老家湖南张家界去过年。
家里剩下父母两老,一听说林玉龙要带女朋友回家,父母老早就把儿子要回家的消息向全村发布了,所以,当他车子开到村里时,全村沸腾了起来,男女老少都围拢过来,他缓缓从车子里走出来,不知道是谁带头鼓起了掌,那场面有点像当年**接见红卫兵。
林玉龙在人群中睃视着,猛然间,他看到了一张曾经熟悉的脸,那张脸沉郁着在众多笑盈盈的面孔中显得非常扎眼,不错,她是他的初恋情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小琴。
小琴的家和林玉龙的家是邻居,他们自小一块儿上学,一起玩,直到高中毕业,他们才慢慢疏远。
小琴非常向往城市人的生活,曾一度对林玉龙说要好好努力读书,将来一定要留在城里,但是高三的上学期,最关键的时候,她的家里发生了变故,她的母亲因为他的父亲长年在外务工,耐不住寂寞而和村里的一个老光棍好上了,她的父亲一气之下,就和她的母亲离了婚,遭此家庭变故,小琴再也没心学习了,最后,她高考落榜了,从此,她希望过城里人的生活也破灭了,只好留在祖祖辈辈生活的农村做了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如果不是她高考落榜,这时的她早就可能跟林玉龙在一起生活在城市里了,也有可能早就跟她结婚生子了。想起从前的两小无猜的日子,林玉龙心里还是沉得不好受,只见小琴故意躲开了林玉龙的目光,忽地一转身消失在人群里。
他知道,小琴还在恨他,在他要去上大学报到的前一个晚上,他把小琴约到村后面的山坡上,抱着她深情款款地说:“小琴,你等着我,我一大学毕业,就带你进城去生活。”那时的小琴仰望起幸福的小脸任由他把舌头在她身上游走,他的呼吸粗重地喘息起来,他不加思素地吻上她的唇,她在猝不及防的状态下被他堵住了嘴巴,动弹不得。
“玉龙,别这样”小琴边说边试图推开林玉龙,但此时的林玉龙已经血冲脑门,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了,他边吻她,把她往草地上按,口里不停地轻呼着小琴的名字,边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渐渐地,小琴不再挣扎了。
随着小琴“啊”的一声尖叫,他在她身上反复耕耘着,终于一个女孩的第一次随着草地上的处女血,而宣告结束。
完事之后,林玉龙一再向小琴保证他一定会娶她做老婆的。小琴只好羞答答地对他说:“我等着你,一生都等你!”
要知道那时候的农村思想观念还比较落后,对一个女人的贞操还看得很重,所以,一个女人当她的第一次献给了谁,基本上这一辈子就得跟谁,纵使是嫁给了另外的男人,初夜不见红,也会被那一家人一生看不起,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
可是,小琴终究还是没等到林玉龙,他上了大学后,就像早些年放的电影人生里面的高加林一样,一进城随着视眼的开阔,他便有了鸿鹄之志,梦想着有朝一日拥有许多的金钱和地位,光宗耀祖,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林玉龙就开始觉得小琴不再合适自己,小琴有什么?一个地地道道的土老冒农民,早就跟不上社会发展的步伐了,更别提还有什么生活的情趣了,城里的女人都是风情万种的,她拿什么和城里女人比?
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林玉龙就开始疏远小琴,他不再回小琴寄给他的信,连寒暑假也为了不见她,怕尴尬,怕她纠缠,而找出各种借口鲜少回家。
这次回到家看到她,林玉龙能够读懂她眼神的含义,那是充满怨恨和无奈的眼神。
进了家门后,林玉龙只顾着给乡亲们发糖发烟,家里洋溢着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
夏小雪自幼生活在南方都市里,她哪里见过农村里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她好奇地东瞧瞧西瞅瞅,然后把林玉龙拉在一边说:“原来你们家这么穷啊?”她原来知道他家穷,但不知道他家这么穷。
林玉龙只好挺起腰板,学着阿q说:“我家解放前富过。”
实际上,林玉龙祖上还真没富过,他查过他家的族谱,除了爷爷那辈做过乡长之外,他家祖祖辈辈都以务农为生,要说家族算富的话,应该是从林玉龙自己开始的,至少在改革开放的大都市里大大小小也还开了间公司,有房有车,算是一个富人了。
他记得在小琴最后写给他的一封信中引用了俄罗斯诗人普希金的一首诗:“假如生活欺骗了你: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现在却常是忧郁。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会过去,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看完信,林玉龙知道这个女人将会一生都恨他,事实证明,很多年过去了,小琴还是孤孤零零一个人,再没有跟谁谈过恋爱,她成了三十过了的老孤婆,她的一切不幸,她的一生不能不说跟这个叫林玉龙的男人有关。
那个时候的林玉龙眼里只有叫夏小雪的女人,那是个积美丽与智慧于一生的千年尤物,她能带给他无尽的荣耀和虚荣心。
村里人都知道林玉龙从南方带回来了个漂亮的女主播,他们一拨接一拨地挤到他家里来看他们,实际也是想从他们这里得到些什么,好在他们回来之前买了大量的糖果零食,还给村里的老人小孩都塞点钱,这可给了他父母很大的面子,大家都当着他父母的面夸他“你家玉龙真有出息。”听了这话,他父母脸上像玫瑰花似的绽放了。
看着老爸那幸福的模样,林玉龙暗暗发誓一定要珍惜目前的生活,争取赚更多的钱。
夏小雪今天看起来格外的美,林玉龙用饱含深情的目光盯着她看,她低下头,理了理衣服,他走过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冲他含羞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