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板强忍着心头的怒火:“许褚,你拿了孤几坛九酿春去孝敬你家‘先生’了!!”
许褚的头低的都快与地气相接了:“俺忘了,俺就知道,主公的酒窖里,只有一坛九酿春了……”
啪!
曹老板重重的一拳击在书案上!
“许褚,你大胆!!”
“你可知罪么!”
许褚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曹老板的面前,哀声说道:“主公,求主公饶俺一命。俺拿主公的九酿春去孝敬先生,也是为了先生能替主公出主意,大胜仗啊!”
“要不是先生屡次给俺支招,俺怎么能拿到进军襄阳的首功,还摘了丁奉的脑袋呢?”
曹老板心中一动,疑念顿生!
贾诩似乎酒量甚浅,不像嗜酒之人啊?
从新野到这里,孤也不过喝了三坛九酿春,他怎么能连饮六坛?
而且不论白天夜晚,孤随时召集五大谋士聚集议事,从来没见贾诩有醉态,连一丁点的酒味都没有!
九酿春的醇香,天下一绝,莫说畅饮了,就算是喝上一口,也会酒韵悠长,久久不绝的……
“难道许褚口里的先生,另有其人?”
曹老板的心头一震,突突乱跳起来!
“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偶然指点,就能颠倒乾坤,决胜千里?”
他猛然低下头,看着匍匐在脚下的许褚:“许褚,你所说的先生,叫什么名字!”
许褚一摸头:“哎呀,主公,俺忘了问了。你在这里等俺,俺这就去问!”
曹老板的目中闪烁着精光,似是兴奋,又似是紧张:“不必了,孤与你同去!”
“你前头带路!”
……
军师府邸。
五大谋士齐聚茶宴,一边喝茶,一边商议着下一步的军务。
荀攸首先说道:“如今蔡瑁张允召集工匠,打造船只,再加上招募水军,训练北方兵卒的水战之术,没有六七个月,恐难成事。”
程昱端起茶碗,苦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抿了一口说道:“关键问题是,主公根本没有耐心去等六七个月,而且荆州的粮草也着实支撑不了那么久。如今百万大军屯兵荆州,每日早晚开销甚大,这一点大家应该也知道。”
刘晔双手碰杯,在桌面上轻轻顿着,发出“咚咚”的微响:“欲速则不达,古来常理。主公若不是急功近利,轻敌冒进,也不会被周瑜的兵马火烧连泉大寨,搞得愈发的被动了!”
荀攸急忙挥了挥手:“子扬,这些气话,咱们私下说说也就罢了,万万不可流落出去。不管怎么说,连泉之败,都是我们五大谋士抹不掉的污点……”
五大谋士合谋,不能料敌机先,反为周瑜所算,这是自他们五人败给顾泽之后,再一次的折戟沉沙。
陈群站起身来,殷勤的替众人满了一圈茶,然后拎着茶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笑着说道:“刘子扬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坐吃山空,傻等水军就位,也不是上策。”
“依我之见,不如趁着这个空档,大军南下,先收复长沙、零陵等地。”
“这些郡县,虽然名义上已经归于主公,但依旧各自为政,彼此孤立。没有咱们的驻军,始终难保不出岔子。万一咱们与江东开战,他们再在背后作妖,岂不是祸起萧墙么?”
程昱点头,立刻赞同:“陈长文说的有理!我听说长沙太守韩玄的手下,有一员猛将黄忠,百步穿杨,有万夫不当之勇!”
“不如将他引荐给主公,与其他日成为对手,不如引为己用!”
众人议论不休,各出己见,开诚布公,倒也十分的融洽。
只有贾诩,一直低头不语,手底的茶碗中的茶水已经凉透,可他还是没有喝过一口。
“文和,咱们是五大谋士,可不是四大金刚啊!”
程昱诙谐的站起来,走到贾诩的身后,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头,笑着说道。
“额……”
贾诩如梦方醒,捧起茶碗喝了一口。
荀攸等贾诩放下茶碗,方才问道:“文和,对于荆州和与江东的收复方略,你有何看法?不放说出来,咱们共同参详。”
贾诩左手扶着茶碗,右手掀起碗盖,在茶碗上轻轻的摩擦着,双眉微蹙,沉吟半晌,皱眉说道:“荆州已在囊中,早晚必得。江东势大,不是朝夕能拿下的。”
“但这些并非我所在意之事。”
“我一直认为,许褚连连献计,谋划周全,在我等之上,乃是出自主公的指点。”
“主公借许褚之口,敲打众将,也给我们五大谋士来个当面鞭挞,未必不是没有可能。”
荀攸等四人听得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贾诩继续说道:“但连泉之败,却让我肯定,许褚的背后并非主公,而是另有高人!”
四大谋士面色为之一变!
另有高人?
天下还有几人,能谈笑间随便指点憨傻的许褚,就让他出尽风头,尽夺五大谋士的荣光?
程昱原本戏谑的脸上,也变得凝重,正色说道:“文和,你有何感想?”
贾诩又是默然半晌,忽然抓起茶碗,将那碗已经凉透的茶一饮而尽,最后将茶碗放在桌上,抬头看着众人。
“你们还记得主公一直寻找的顾泽吗?”
顾泽?
就是那个江东顾家的老大,被刘备赶走的军师顾泽?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贾诩此话是何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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