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的救么?”
蒯越和庞德公也恍然大悟,敬佩不已!
水镜就是水镜,能在这样的节骨眼上保持冷静的头脑,分析得如此理性,相比之下?
“我们几个简直就是酒囊饭袋!”
可是水镜却连连摇头,皱眉说到:“我不过是猜测而已,还没确认。”
“若钱庄真的是顾泽设定的阴谋,那他如何来得那么多金银,支付咱们的利息?”
“那可是好大的一笔开支!”
司马徽抬起目光,回头望着大堂外。
“而且……”
“蒋干来这里宣讲军令的时候,似乎并不知道庞士元已经到了荆州,还被咱们给骂走了……”
“若这一切都是顾泽设定的计谋,蒋干又怎么会不知道庞统昨夜去过钱庄?”
迷雾团团,似是而非,是非而是。
庞德公恨恨的咬牙说道:“庞统这小兔崽子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这会子若是他在,倒没准能给咱们点启示。这小子思虑周全,不在你老水镜之下!”
“需要他在的时候,他不来。不需要他在的时候,他倒是老在我面前晃悠!”
庞德公听了水镜的提醒,反复思量,越发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跷,先前对庞统的那些怒气,便消解了不少。
“如果这前前后后,从钱庄成立就是顾泽所设的局……”
“只怕庞统也是局中之人啊!”
“顾泽之谋,神鬼莫测,滴水不漏,又怎么会容许咱们轻易的破解?”
水镜先生缓缓的坐在椅子上,身上摸起桌上的酒杯,擎在手里凝视着酒杯里清澈如水的酒体,喃喃低语道:“我们所看到的,也许不过是顾泽想让我们看到的……”
“他……或许并不急于置我们于死,而是在尽情的玩弄,直到我们穷途末路,生不如死!”
庞德公面色煞白,嘴角的肌肉微微抽搐着,牵动整张脸上的肥肉随着震颤。
蒯越整个身子瘫软在藤椅上,一言不发的闭上眼睛,大有一副放弃躺平的姿态。
黄承彦深深蹙眉,要紧了牙关。
顾泽之毒,天下尽知。
死在他手里的,皆是名动天下的英雄。
蔡瑁张允之死,多半是他所为,可是又不是他的屠刀!
“难道我们,也要步蔡瑁张允的后尘么?”
黄承彦紧闭的嘴角里挤出一句十分不甘心的话。
“要我们死?没那么容易!”
水镜先生忽然迸发出一丝杀机!
“呃……”
其他三人一愣。
“报!”
“报主人,庞士元入府!”
正在这时,庞府的侍从急匆匆入内,隔着房门禀报说道。
“快!”
庞德公猛然坐起:“让这猴崽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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