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德逊转过身,一刀划过这人的喉咙,对着其他人说道:“我刚说了什么?”
其他人连忙摇头。伊德逊喘着粗气,扯下围脖,擦拭着刀上的血说:“把这个女人摆在台子上。艾兰德,去给我找一个蚁窝,把蚂蚁全都装到这个袋子里。”
那个叫艾兰德的人听后立刻拿起地上的布袋,向屋后走去。这一切,莫羽风都看在眼里,他心中的另一个他一直压抑着他要宣泄的情绪。
精分莫羽风:“别特么抖了!现在他们已经死了一个人,我有救她的办法了!”
莫羽风:“我该怎么做?”
精分莫羽风:“你以自己为中心,先适应自己周边的环境。这期间,你要有你死我活的心态。”
莫羽风:“我知道,生死现在就在两方徘徊,谁死对方就能生!可是我该怎么办!”
精分莫羽风:“分散他们,逐个杀死,需要什么。”
莫羽风:“一把武器,制造机会。”
精分莫羽风:“等待机会,去找。”
当一个人有预谋杀人的想法时候,他整个人往往是冷静的。莫羽风的杀心在被另一个自己激醒后,热血布满了全身。退路,是没有退路的。此刻的林叶红就好像是莫羽风的心脏,她死了,莫羽风也就死了。莫羽风想象不到这些人当着他的面杀死林叶红之后,他该如何面对以后的自己,是少年的英雄主义还是对这份师徒情的不舍,他不清楚,现在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杀光他们,救下师父。
他匍匐着观察着眼前的一切,从环境上来看,周围草木纵深,路过的人只要没有踩到他,他是不会被发现的,蚊虫是多,可这是可以忍受的。他距离他的目标并不远,可是人还没有分散。他摸着包里,发现一把折叠的水果刀,拿在手边,轻轻的打开。继而,他继续观察着被折磨的林叶红想:目前匪徒是居高临下的全胜状态,这种局面对于我而言,唯一有利的就是匪徒的精神状态应该极度自傲和放松的。
伊德逊抓住林叶红的左手,按在平台上,对林叶红说:“林女士,下面要发生的事,就回不了头了,我希望你在去往地狱的道路上的时候能大发善心,救救我们这些将死之人,也救救你自己。”
说完,伊德逊从林叶红小拇指的第一关节处,切了下去。林叶红再次发出凄裂的惨叫,随后,她大声的骂到:“你们活该被打败!我也一定会站在地狱的门口等着你们这群野蛮的懦夫过来报道!那时候我依然会笑话你是个懦夫!你如果是个男人,你就杀了我啊!孬种!一个懦弱的孬种!”
伊德逊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对身后的瘦小身材的麦克说:“麦克,去车斗里拿一些食物和酒。给这个女人拿一些消毒酒精和消炎药。”
麦克点了点头表示听到,随后便向皮卡车方向走来。
精分莫羽风:“声东击西。”
莫羽风摸起一颗石子向货车丢去,随后观察着屋前的人和麦克的动向。正在搬酒的麦克听到货车发出动静,向四周环视了一圈,发现没有异常,便准备转身离开。这时,莫羽风又摸起一颗石子,向货车的门上砸去。这彻底引起了麦克的注意,麦克放下搬起的酒筐,歪着头向发出异响的货车走来。
走到车边发现并没有异常,他往莫羽风的方向看了看,又打开车门看了看,随后趴下身子,向车底张望。这时的莫羽风左手握着水果刀,四肢着地的奔跑着扑向低头查看情况的麦克。莫羽风双腿死死的夹住麦克的双腿,右臂勒住麦克的脖子,死死的向右掰着,他想用手里的水果刀扎向麦克的脖子,可是麦克一直趴在地上挥着手,让莫羽风没有机会下刀,从事了两年车间投料工作的莫羽风,手臂充满了力量,下不了刀,他干脆扔下刀,左手推着右臂使劲的勒着麦克的脖子。
片刻,他发现麦克不再反抗,他用左手晃了晃麦克的头,发现麦克没有了反应,随后,隔着草丛探身看了一眼房子方向。伊德逊坐在平台的椅子上,托着腮,依旧跟林叶红在讲着什么。
随后,莫羽风依旧勒着麦克的脖子,喘着出气,想着什么。
精分莫羽风:“别歇着,下一步守株待兔。”
莫羽风想到此,随即再次确定麦克没有了反抗能力,他匍匐着钻到车底,把麦克的身体拖到车底。
莫羽风看着不知是昏迷还是死了的麦克,颤抖着抽出麦克绑腿上的刺刀,连鸡都没有杀过的莫羽风犹豫了。但想到躺在平台上的林叶红,一股兽性的热血立刻沸腾起来,他咬着牙,跟麦克并排躺,随后左肩膀搂住麦克的脖子,左手向上扶着麦克的下巴,微微起身,右手的刺刀慢慢的从麦克锁骨中间的位置,由下至上的扎了进去。麦克的血,瞬间从车底流出。
莫羽风钻出车底,爬到刚才麦克搬酒的方向,随后看向货车车底,又回到货车车底边缘,用脚把麦克的尸体往货车底下的内内侧蹬了蹬。最终他确定麦克的尸体隐藏的方向,放眼看去,只能看到流出的血,而看不到尸体。
随后,莫羽风躲回了方才隐蔽的的草丛里,整理了一下隐蔽的地方,低着眉头,眼里死死的凝视着皮卡车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