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秋妹和阿妈扛着两个铁锤、一个铁钉、锄头、箩筐等出发继续挖坑。早上阿奶特地煮了四个鸡蛋让带上补充体力,给打包的中午饭也更丰盛了,增加了不少腊肉。
一到炭坑,秋妹和阿妈就挥舞着铁锤砸碎大石块,然后用箩筐装上搬出去扔掉,实在砸不碎的就用铁钉凿。秋妹扶住铁钉,阿妈用铁锤捶打铁钉,秋妹的手被震的发麻,阿妈累了就换秋妹锤铁钉阿妈扶,让阿妈休息一会。
秋妹和阿妈正凿得汗流浃背,忽然听到像是阿公的声音,秋妹停下手中的铁锤仔细听。
“秋妹!秋妹!”阿公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是阿公!”秋妹惊讶的对阿妈说。
阿妈赶紧站起来跑到炭坑边上往下眺望,秋妹也赶紧跟上。
“公!你怎么来了?!牛呢?”
“牛在山脚下!我带了两根长绳栓上了!还割了点草喂着的,我来帮你们凿石头,从哪上去?”
“别来了!你这脚还疼着呢,来干嘛!我和秋妹就够了,凿得动!赶紧回去看牛!”阿妈有些生气的大喊让阿公回去。
阿公没有再回答,秋妹也跟着阿妈往下眺望,但是密林太遮挡视线,看不到阿公的身影,只能根据声音辨别个大概的方向。
“阿公怎么不说话了?阿公!阿公!阿公!~”秋妹连喊三声依然没有回应。
“我下去看看!”阿妈有些担心准备下去看看,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秋妹和阿妈定睛一看,不远处杂草和树木之间一阵骚动,然后就是镰刀砍断杂草和树枝的声音。
“阿公!叫你别来帮忙了,你咋不听话呢!”阿妈语气明显带着生气。
此时阿公的身影从杂草和树木之间出现,看到站在上面的秋妹和儿媳妇阿公加快了爬上来的速度,快走到秋妹和阿妈的跟前时一脸笑意的说:“没事,我腿好了,帮着你们娘两能干多少就干多少,要实在累了我就去看牛。”
秋妹阿妈也知道阿公之所固执的要来帮忙也是心疼她们母女,所以心里虽然生气但是也不好强硬的再赶他回去,只能尽量让他少干些,没一会就让阿公去看牛,阿公下去之后把牛牵到另一个有草的地方拴好又接着上来帮忙。
中午吃饭时阿公从自己带来的布包里掏出两个梨给秋妹和儿媳妇吃,阿公不爱吃水果所以他自己的没带,秋妹阿妈说要分一半给他,他死活不愿意吃,叫儿媳妇赶紧吃。
此后,每天阿公都要跟着来帮忙,牛就每天拴在山脚下吃草,连续六天!两头牛心里估计都憋屈死了,就那么一点空间可以移动,附近的草吃完了远处的草想吃都够不着。
六天以后坑差不多就挖好了,剩下的就是修整下,还有底下的泥要拍实压实,尽量弄平整,方便烧好炭后取炭。接下来砍树阿妈死活不让阿公再来,即使阿公来了阿妈也不让他砍树,而且还让秋妹盯着,阿公拗不过,终于老实的放牛不再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