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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被他揪住衣领，却不敢反抗，只用通红的眼睛望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
刀锋其他的人也撤了回来，冲进帐篷里看见的就是半身血红的宁文然，从左脸到手臂，还有大半背部全部都是淋淋的鲜血，叫人忍不住心脏皱缩：“宁队！”
谈建白率先冲上去抓住宁文然的胳膊，看了一圈只在胳膊上发现一道不算大的伤，瞬间松了口气。
但想到什么，抬头看清楚宁文然狰狞的神情跟医疗队长红彤彤的眼睛，脸色猛然一变，转身看见了最里面，躺在担架上无声无息的秦昔，眼睛陡然睁大！
随后冲进来的几人也看清了最里面没有动静的人，转头死死盯着医疗队长：“你他妈愣在这干嘛！？？救人啊！你他妈不是医生吗！？啊！！救人啊！！！！”
宁文然听着耳边的嘶吼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松开抓住队长的手，一口口喘息着，像极了病发后难以呼吸的哮喘病人。他转身走到秦昔身边，一把拉开围在他身边的几个人，弯腰将人抱起，大步向帐篷外走去。
这时两名中年男人走进来，撞上准备出帐篷的宁文然，肃着脸厉声道：“宁文然！你去哪儿！？”
宁文然脊背挺得笔直，眼睛里的赤红已经褪去，变成黑漆漆的一片，让人看着忍不住心悸。
他用极度冷静的语调回答：“任务失败，对方已经撤出营寨。我方所带兵力不足，无法无对罪犯进行直面追击。本次任务已经失败，请求回撤。”话语无比理智，并没有两人进来前预估的疯狂要求追击。
仿佛几分钟前那个像疯子一样的男人不是他。
指挥官点点头，认可了宁文然的话，目光落在他怀里抱着染血的青年脸上，眼中神色悲戚，但很快压抑下去。
军人······他见过的牺牲的队友······太多了。
他问宁文然：“你要干什么去？不准许擅自行动。”
宁文然面无表情，目视前方，钢筋铁骨般站的无比笔直，冷声回答：“报告！带队友归队！”
话落，也不听对方的回答，大步迈出，抱着秦昔上车。
刀锋剩下的队员都眼眶发红的盯着离开的车，指挥看几眼眼前这些被宁文然一手带出来的，却第一次面对队友牺牲的年轻精锐，叹息一声，命令道：“整顿，收队吧。”
“卡！完美！休息休息！”彭星文举着喇叭出来喊。
齐正青几个人还眼眶有些发红，连周边几个女性工作人员都眼眶红彤彤的，看见几人从帐篷里走出来，纷纷上去送水跟纸巾。一个年轻姑娘红着兔子眼，小声问：“宁队长呢？”
那边车已经开回来了，两个血人从车上下来，都神色如常。
肖景还好说，毕竟后半段全程躺尸。但陆南可是实打实的感情爆发了一阵。
彭星文晃到陆南面前，问：“真没事啊？我给你说，你别憋着啊，这种情绪发泄出来就好，没人笑话你。你憋着赶明儿憋出病来，哥赔不起啊！”
陆南接过龚雁递过来的毛巾，慢慢擦掉脸上跟脖子上的血浆，瞥他一眼：“你看我像有事？”
彭星文打量了一圈，咂摸一下。还真不像有事的。
“行吧。你就是一小怪物，不该担心你的。”彭星文挥挥手，然后转头看肖景，笑眯眯道：“公主抱感觉怎么样？”
肖景嗫嚅着说不出话，索性脸上有血浆，擦了之后脸上的皮肤红红一片，也看不出脸红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