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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空穴来风的事,既然有传闻,肯定有依据。”萨菲尔毫不在意,她缓步走下平台,“只不过这样的传闻出现在虚空中,上传者究竟抱着怎样的心态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知道她事迹的人不多,无论是蒙德还是璃月稻妻,她的行动都只接触高层,与她接触的那些人,根本不可能去传这样无聊的信息,那么传出信息者的身份,还挺好猜的。
萨菲尔不由得露出笑容来,有人急了,但是,没用。
“阿巴图伊,你现在还在教令院?”她不再关心这些消息,转而问起阿巴图伊的事来。
阿巴图伊愣了愣,然后定了定神:“其实,我早就已经脱离教令院了,不,不能这么说,应该说,算是被赶出来了吧。”
想到自己的事,他的神色有些晦暗,作为一个学者,最接受不了的事不就是研究成果无法被肯定吗。
为爱发电也是有限度的,他是个有冲劲的人,可惜,即便付出了自己的性命,他所做出的成果也只有卡卡塔这么一个半成品,仔细想想还是挺失败的。
萨菲尔眼珠子转了转:“逐出教令院吗?”
阿巴图伊摇了摇头,其实也没人赶他走,但是…他苦笑一声:“算了,不重要。反正,我已经不会再回到教令院了。”
他决定了,过阵子就离开这里,去哪儿还没想好,反正不会留在这里了,他或许会选择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在保证自己活下去的同时尽量完善对卡卡塔的修改。
这是他的全部追求了。
“有兴趣加入愚人众吗?”萨菲尔突然开口道,黑色的眸子仿佛带着一丝奇异的魔力,让阿巴图伊不忍心别过视线。
他是聪明人,明白萨菲尔救他不可能只是单纯的出于好心。他也知道自己没有立场拒绝,救命之恩这种东西,根本没法还,就算对方挟恩图报又如何?
他没有立即回答,在沉默了几秒后开口了:“为什么?”
“什么?”萨菲尔走到阿巴图伊的工作室,随意地翻看着他的研究笔记,这些都是他最珍贵的东西,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见到。
阿巴图伊并不在乎她翻阅自己的笔记,补充道:“他们都觉得我是个疯子,我做的研究是禁忌,而且是不可能成功的,即便是这样你也要我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加入愚人众算是帮对方打工吗?
萨菲尔恰好翻到了记载了本能驱动模块的一页,她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顺口说道:“疯子吗?既然你知道我,想必也应该清楚,多数人对我的评价也是如此,我不在乎禁忌与否,我只想达到我的预期。
你的研究很有价值,而且,成功也不是不可能的,因为我确实见过,拥有着自我意识的机器。”
“这!怎么可能?”阿巴图伊惊了,萨菲尔居然真的见过拥有自我意识的机器?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存在这样的技术吗?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萨菲尔放下了手中的研究笔记,淡淡的泼了一盆冷水:“不是这个世界的。”
“啊?”阿巴图伊懵了,感情这个人还去别的世界溜达过?
萨菲尔看他这样耸了耸肩:“说是加入愚人众也不完全准确,总之我希望你可以帮我做事,我会给你充足的资金和支持,而你需要做的,就是继续眼前的研究。
机关术我也懂,我想要的,是具备学习能力,拥有自我意识的战斗用机械魔偶,听起来很疯狂吗?实际上,这样的技术在枫丹已有雏形,以后我会带你去枫丹看看,我希望你可以研究出超越那些东西的,更厉害的存在。”
“听起来似乎不容易。”阿巴图伊思索了一下,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萨菲尔微微一笑:“如果容易的话,我也不会找你不是吗?”
“真不知道我是应该为你的信任感到荣幸还是为此感到惶恐。”阿巴图伊很无奈,他算是知道了,眼前这个少女似乎比他疯狂多了。
萨菲尔摆了摆手:“诚惶诚恐地荣幸吧。所以,想好了吗?同意,还是拒绝?”
“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阿巴图伊苦笑着,对方把自己从濒死的深渊中拉出来,自己自然是没办法拒绝的,否则,对方一个不高兴,随时都可以把他再推回去。
见他这副英勇就义的样子,萨菲尔嘴角有些抽搐:“别这副模样啊,在我这待遇挺好的,至少…”她环顾四周,看了看周围的山洞,“至少你不用呆在这样简陋的地方,快病死了都没人管。”
“好了可以了,不用说了,我加入便是。”阿巴图伊有些汗颜,他之前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一时的逆境也是必须经历的苦难,想要成功必须得吃苦的好吧。”
萨菲尔嗤笑一声:“我只听说过吃啥补啥,吃苦能补什么我还真不知道。”因为她吃过的苦都变成了惨痛的教训,是绝不愿再经历一次的磨难。
二人达成一致,阿巴图伊就正式成为了愚人众的一名研究员。按理说,他这样的应该是归于桑多涅或者多托雷手下,但萨菲尔没有这么做。
多托雷就不用说了,桑多涅的真面目她也了解,一个没有同理心的人必然是不会善待部下的,和昆峰一样,她把阿巴图伊放在了自己的部队之中,这样一来,以后有什么事,她也能第一时间找到对方。
阿巴图伊收拾了一下东西,带着卡卡塔前往了维摩庄。
那边暂时是安全的,而且特洛芬也在那边,阿巴图伊可以通过特洛芬了解自己的理念。
处理好阿巴图伊的事,接下来就是前往须弥城,看看希儿了。
萨菲尔又成了独自一人,步履轻盈地向须弥城走去。
须弥城中,依旧是如往常一般的景象,人流熙熙攘攘,学者们,商人们,佣兵们 各种各样的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仿佛他们的人生一直都是如此风平浪静。
但这其中却蕴含着不可见的暗流。
“奇怪…信仰的力量比预想中少了一些,这不应该。”多托雷看着收集到的数据喃喃自语。
斯卡拉姆齐站在他的身旁,露出了讥讽的神情:“你确定不是你搞错了?或者,这座城市的人其实并没有预想中那么拥护‘草之神’?”
“草神与小吉祥草王不是一回事,斯卡拉姆齐。”多托雷反唇相讥,“就好像你也不是雷电将军。”
“你!”斯卡拉姆齐立刻感到了无比的愤怒,多托雷明明知道他最在乎的是什么,却依旧揭他的伤疤,这显然就是在故意激怒他。
但他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冷笑着说道:“我会好好看着你的死相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离开了。
路过门口的时候,他瞥了一眼如同人偶一般站立着的面具少女,眼中闪过了一丝冷芒。
待他走远,面具少女没有起伏的声音响起:“需要,抹除吗。”
“你能干掉他?”多托雷对少女就很有耐心了,轻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