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握着双手,易生寒道:“我输了。”
“欣赏你。”瞧了瞧辛辞狼狈的样子,拍着她肩膀,话语充斥与脸上不符的严肃,说道:“怎么打都打不死。”
辛辞还以为从他口中能说出什么好,果然不期望这种人说出什么好话,双手叉着腰,将小刀扔在一旁:
“喂喂,这是好话吗?”
可易生寒不回话,沉默下来,辛辞刚才也得知了易生寒的脾气,基本上都不说话的人。
也就罢了罢了,将符纸带好,下去把身上这件破烂掉的衣服换一件,在往上瞧刺客们通通都消失不见,看来是早已就地正法。
将马尾束起,拿好雪花膏涂抹,脚尖踩着木板凳,又见那几抹黑影,以及外面隐约有着灯火烛起马车过,遮影瞬息人而去。
台下的人纷纷表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易生寒怎么就突然跳下来了,两人怎么就和睦相处,明明宴会开始时不是这样的。
而且这两人竟然如此和谐的握手,一个是被莫名其妙就毁婚的前未婚夫,一个被范瑶熙带来的小白脸。
这……
刺激啊。
任皙在大收盘,所有的银两几乎都收入他的口中,大赚特赚,激动地扇扇子的小手都拼命挥动,看着比武台上那两人,感叹!除了感叹还是感叹。
易生寒将一把剑交给她,这就是这次比武台的奖品,她掂量掂量,虽然没有见过好剑,但感觉不错。
“……此剑无名。”
呈上来的人先是一顿噼里啪啦讲它的来历,再讲这把剑几经周折转过哪些大师,还有这把剑没有取名的原因,总之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故事,于是乎就让辛辞取个名。
辛辞想,既然此剑无名,就叫它无名剑吧。
收下无名剑后,宴会里的公子哥倒是觉得不太行了,并不知道这一幕会发展成这样,又因为刺客到来,知道易生寒这脾气,任皙果断代替易生寒宣布宴会结束。
……
“你怎么样?”着急地来回走动,手都不知道放哪。
辛辞从回来时就一直在吐血,在比比武上都没有如此疲惫,一下了宴会后整个人都不好,该吐血的吐血,该治疗的治疗,该痛苦的痛苦。
“没事。”辛辞还朝她笑了一下,嬉皮笑脸的,不过被打了。
身上还有嘴角都是血,低头拿抹布擦拭血,擦完随手被扔到血水盘里,好像有不在乎道:“这就是代价嘛。”
要那么逞强干嘛,范瑶熙瞪大了眼睛,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啊我的身体会这样啊,在比武台上的我感觉不到,还一直以为我是那种天才体质,但是一回去,就痛死我了,原来是我想多了。”
卧在床上盖着被子,手掌撑着脑袋,脸色苍白,松垮衣服显现出此时的瘦弱。名为“无名”的剑与这些零散的竹简放在一起,经风胡乱的拍。
倒是奇怪,事实上也如此,她也根本没有料到自己会吐血。
而那种痛啊,痛到她连吃东西都不想吃,就想死。
辛辞眯着眼睛,现在不吐血了还需要静休,这样折腾来折腾去都没怎么睡。
屋里昏暗灯光,四周几盏烛火悄然燃烧,已经临近消失殆尽的地步,抚手收敛厚衣袍,又点了一盏灯,微亮,却足矣,只因照亮桌前放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