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他!”墨羽点头道。
“他能帮你们作证?”路以琼将信将疑道。
墨羽点了点头。
“怎么个作证法?”路以琼继续问道。
“我先问你个问题,你觉得有人能在四个时辰内连赶六百里路吗?”墨羽朝路以琼问道。
路以琼想了想,随后摇头。
“那就是了,我们从路家庄离开时最多不过酉时,按你所说,那两黑衣人是子时到的路家庄,中间相差了足足三个时辰。”
“而路家庄和定城足足相隔六百余里,我们从离开路家庄便朝着京城赶路,第二天清晨才堪堪赶到定城。若我们真在子时去了路家庄,是怎么也不可能在那个时候到的了定城的。”
“刚刚好,我们在定城城门口遇到了游如海,所以,他可以证明我们的清白。游大善人的话,你总信得过吧?”
墨羽一股脑的将事情说完。
“若真按你所说,游大善人的确能证明你们的清白。”路以琼若有所思道。
墨羽笑着点了点头。
谁知,路以琼旋即话锋一转,道:“但在见到游大善人之前,我谁的话都不会信,你们仍然最有嫌疑。”
“行行行,我们有嫌疑,我们有嫌疑。”墨羽还有些庆幸,毕竟之前还是杀人犯,现在却变成了有嫌疑,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两人交谈之际,马背上的凌剑却只顾着赶路,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他们说。
不过墨羽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从两人相识以来,凌剑便是一副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模样,仿佛在他心里,重要的事情只有剑和比剑。
就这样,三人都没有再说话,一直到了晌午。
在官道上的一家驿站中用过午饭,休息了一个时辰后便又开始了赶路,即使是饭间,也是气氛沉重,就连平时喜欢热闹的墨羽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没有出声。
一直到日落西山。
“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前面看看有没有驿站,歇歇脚吧。”墨羽打破了这平静的局面。
毕竟三人昨夜都没有休息,加上一天的赶路,哪怕是墨羽这样内功深厚的高手,都感到十分疲惫,凌剑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内伤还未痊愈。
再看看路以琼,跟着两人赶路赶了一天的路,她一个女孩子,又没有两人这般深厚的功底,一天下来,墨羽看她骑在马背上晃晃悠悠,恐怕一个不小心就要摔下来。
听到墨羽说话,凌剑只是点了点头,路以琼也紧咬牙关强撑着。墨羽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叹息。
三人又走出去了几里路,却始终没有见到驿站。
“看来今晚只能风餐露宿了。”墨羽看了眼摇摇欲坠的路以琼,苦笑道。
凌剑对此没有意见,毕竟风餐露宿的日子,他也不是没有过过。路以琼看了看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坚决。
她作为路家庄的千金小姐,从小就是娇生惯养,但自从路家庄被灭门后的这段日子,她也免不了风餐露宿。
三人提缰转向,缓慢地穿过竹林,到了竹林的边缘,最后在一片满是竹叶空地上停了下来。
凌剑和墨羽率先下马,凌剑下马后照旧抚摸着一点白马背。
路以琼挣扎着从马背上爬了下来,虽然她出身自武学世家,有学过马术,但是还从未像今天这般一赶路就是一整天。此刻的她只觉腰膝酸软,腿脚发麻。
好容易从马背上下来,双脚刚刚着地,只觉双腿一软,眼前一黑,便朝着一边倒去。
这一倒不要紧,刚刚好倒向了整在抚摸马背的凌剑。
凌剑余光察觉路以琼朝自己倒来,下意识的支起了手臂,挡在了将要倒下的路以琼身前。
而路以琼也好似看到了救命稻草,双手一抓,抓住了凌剑支起的手臂,这才没摔得个鼻青脸肿。
接着,路以琼触电般得松开了手,不敢直视凌剑,只得装作无事般弯下身子拍打着发麻的双腿,凌剑也跟着放下了支起的手臂,转身从一点白身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