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锦芸不自然的转动了下玉颈,听出了太后的弦外之音,但昨晚之事确实不知,又怕太后误解,便解释道:“是,今早起来,怕耽误了太后的请安,且锦芸初入王府,并不熟悉,并未接管府内事物,管家婆子也没来得传话”
太后听了惜锦芸的解释心下的不满稍淡了些,随后两人又说了些家常话,太后以乏了为由,宣惜锦芸退下。
回王府的马车中,惜锦芸做在马车中闭目沉思,从膊颈到肩胛疼痛难忍,刚在颐安殿应付太后又费了些心神,如今空闲下来,越发觉得疲惫。
玉环见侧妃闭目,又掀开马车的帘子看了一眼,见马车已过闹市,四下无人,便凑到惜锦芸的耳侧小声道:“姑娘可是身体不适?奴婢侍候姑娘更衣时,便见姑娘身子有些不适,但姑娘一直不说,奴婢也不敢多言,刚才在颐安殿,奴婢见姑娘动作略有迟钝,是否需要奴婢请太医?”
惜锦芸想到肩胛的位置,太医不便观察,而且昨晚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撞到了所以才会疼痛难忍,大概只是有些血瘀红肿,涂些活血化淤的药膏便好,才给太后请安,不等回府便请太医,怕是有心人看到回拿来做文章,去太后那说几句酸话,无疑是给自己上眼药。
惜锦芸此刻只想早些回府歇息片刻,不想劳心费神,只摇了摇头,“嗯”只是忘记了肩胛有伤,一个摇头又是疼的直冒冷汗。
“姑娘!”玉环惊呼,见姑娘痛的秀眉紧蹙,劝道“姑娘快歇息下,王府到了,奴婢会叫您”
闻言,惜锦芸继续闭目养神,待回王府后,玉环服侍惜锦芸歇下,便去彩珠的住处,嘱咐彩珠找出从惜府带来的润肌膏来,两人私下里少不了一阵嘀咕,只是玉环知道的也不多,所以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不过玉环在颐安殿听太后说到昨晚吟秋苑被护卫包围的事儿,觉得这事儿应该和姑娘受伤有关,便附在彩珠的耳边嘱咐几句,让她去和王府的丫鬟婆子打听打听,免的姑娘过后过问,早做打算,彩珠去打探消息,玉环便拿着润肌膏去给姑娘上药,只片刻的功夫,惜锦芸便已睡意朦胧,可见折腾了一早上,确实乏了,玉环小声的叫醒姑娘“姑娘,奴婢找来了润肌膏,让奴婢帮您涂些药膏,您在继续睡吧,不然也是睡不安稳”
惜锦芸趴在床上,让玉环退去肩胛的衣服,“嘶”玉环倒吸一口冷气,姑娘的伤比玉环预想的严重了些,只见姑娘两侧的肩胛肿的老高,今日清晨,玉环只帮惜锦芸脱去喜服,并未换亵衣,加之玉环从未想过姑娘会受伤,所以也没有留意,如今见到这红肿的一片,才被震撼到,平日里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舞刀弄枪的,怎受过这等伤,这伤估计需要小十日才能好彻底。这还是润肌膏的功效好,润肌膏乃是皇帝赏赐给老爷的药膏,属于顶级的化瘀药,夫人心疼姑娘,放在嫁妆里以防不备之需,若是夫人知道,新婚第一天,姑娘便遭了罪,不知会如何伤心难过,便是自己见了也替姑娘难受,毕竟从进惜府玉环便服侍姑娘,如今也有十年光景了,况且平日里姑娘待她和彩珠不薄,玉环心下叹息,尽量放轻了动作替姑娘上药,只是是不停的听到惜锦芸的吸气声,玉环也只能越发轻柔些,待把肩胛都涂完,玉环的额头多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更不若不停吸气的惜锦芸,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卸去了浑身力气,不若片刻,惜锦芸又睡了过去。
玉环见姑娘睡去,替姑娘掖了掖被角悄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