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过从门口冲进来的风来说外面一定很冷。”
“那还是再躺会儿吧,你再往我这边来点,我后面都漏风了。”
……
现在也就是早上八点的时间,还睡着的也就两个人,一个是吴父,一个是吴清泉,一个打着呼噜,一个呼吸声略重,一听便能听出来。
又躺了半个时辰,吴母实在是躺不下去了,伸出手摸了摸放在炉子不远的鞋子,觉得已经干了便捞过来穿上。
不管吴母起床的的动静多大,吴父还是呼噜声不断,一点都不受影响。
吴清竹看到吴清泉醒了后,便躺在被子考教他的学问,一问一答的模式也没停下过。
而吴爷爷时不时插句话纠正或者帮着回答,面对两个人的学问攻势吴清泉表示压力山大,在一次问题回答不上来的时候吴爷爷恨不得拿起鞋子抽过去。
“孔子曰:“于呼哀哉!我观周道,幽、厉伤之,吾舎鲁何适矣!鲁之郊禘,非礼也,周公其衰矣!杞之郊也禹也,宋之郊也契也,是天子之事守也。故天子祭天地,诸侯祭社稷。”
吴爷爷看着自己的小孙子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短短的一句话你便错了三四遍,相比于你哥哥,你也真是差远了。”
听着爷爷一遍一遍的训导,吴清泉忍不住委屈的扁起了嘴巴:“这本明明是礼记里面的,我还没背熟您便开始考教。”
“自己平时不认真背熟,怎么的愿让人问题出的刁钻,做学问不懂的最重要的就是虚心请教,君子便要有君子的作风,事事如若斤斤计较,以后还能有什么作为?”
吴爷爷气的气喘吁吁的气的紧,而这时吴父的呼噜声恰好开始了第二轮,吴爷爷一口气没喘上来便扭头看着这个跟自己语调相附和儿子,“啪”的一声。
不只是吴清竹蒙了,吴爷爷自己也懵了,体会着手上的疼痛感。又想了想儿子昨天背自己回来时疲惫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心疼。
不过打也打了,自己一个当爹的总不能给儿子道歉吧。
抹不开面子的吴爷爷便别扭着开口:“你儿子背书背错了好几遍,该不听教导,你既然醒了便一起听听!”
吴父……
清梅跟贺兰没一会儿也不得不起来了,吴母先是找来家里的药膏,便让贺兰起来给清梅敷上。
“你这脚敷了药得赶紧好,一天天的忙活个没完,家里就数你最闲。”
“我拄着木棍不也能帮你干点其他活计,哪有一直闲着。”清梅听自己母亲说自己没用便嘟了嘟嘴反驳着。
吴母自然是不搭理小姑娘的碎碎念,家里这一摊子事多的很,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忙完。
屋里的暖和跟外面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是再冷贺兰还是需要走出去。这会儿起床的就两个人,贺兰和吴母。
清梅腿脚不便,贺兰帮着收拾好后继续在被窝里待着了。而吴爷爷三人一讨论起学问周围的事物便什么都不管的。
外面的敲门声响了好一会儿了,刚刚她跟吴母收拾东西没听到,还是清梅叫了几声才听到。
一开门就看到是村长家的大儿子,贺兰错开身子往里面让:“是铁木哥啊,快请进。”
铁木是典型的农家汉子类型的,高大的身躯挺直的腰板,眼睛并不是很大,留着些许胡茬,却也显得精神。
“我就不进去了,我爹让我过来说一声,再过一个时辰,天暖和点便要进城去,让竹哥儿看着点时间,走的时候穿厚点,赶车的时候会比较寒冷。”
“好的,我记得了,进去便叮嘱他。”
“莫要忘了时辰,去的晚了可就进不了县城的。”
“我记住了。”
吴铁木见贺兰答应的爽快便不再多久,转身迈着大步子就往家赶。
“是谁来了。”
贺兰正要掀开帘子的时候,就看到帘子从里面被掀开来,来人正是吴清竹。
“铁木大哥,说是再过一个时辰的时候便要出发,让你莫要耽搁时间,晚了城门就要进不去了。”
“为何进不去?没听说有这个禁制啊?”
“说是什么,每天城门口将领规定每天午时正刻左右有两个时辰的进城权益,其他时间只准进不准出。”
贺兰进门把这个事情一解释便赶紧帮吴母收拾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