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了抬腿就走,自由而猖狂,是永安佩服的第一人。
欢快祥和的气氛持续了一夜。第二日一早,林如海就被小厮叫走了。
临走之前,脸色阴沉,似喜非喜,似惊非惊。
“林如海!你办下如此大事,怎么还敢在这扬州大摇大摆的走?”刚到衙署,林如海就被人质问。
还有一些平时隐形人一样的,此时反而偷偷给林如海递话,“林大人,我这还有证据,愿意交于大人。”
林如海状告江苏巡抚的事,风一般在扬州传开了。
令人诧异的是,居然没有刺杀,没有当街叫骂。
扬州依然是扬州,歌舞升平,花团锦簇。
偶尔林如海轿子中,也能收到点小的线索。
南安王世子也几日不见踪影,整天忙忙碌碌。
一方面查证那些线索,另一方面加派训练人手。
如今的林府和林如海身边,经常是侍卫围的铁桶一般。
除此之外,诡异的宁静,不知这宁静背后,藏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咣啷啷,”方巡抚一把把面前的笔墨纸砚,全部扫落一空。
“匹夫林如海,欺人太甚,枉我赤诚对你,你却背后捅刀子。”
“给我查!他什么时候如此能耐了,这京城成了他的天下吗?”
下面的师爷,管事和几个幕僚,低头沉吟。
“大人,现在我们不能大动干戈了。要赶紧把几处漏洞磨平呀!”
“清查的大队伍就要来了,听说各部都有。”
“首辅大人的信中有无指示呢?”
方巡抚极速转动手中的玉扳指,默默平静气息。
“首辅大人的意思,我们自己当自重,扯皮。”
“这样大案,没有个一年半载查不出所以然,而且我自会写折子自辩。”
这时师爷低声说,“要不要提前准备人顶罪?”
现场众人脸色一变,纷纷看墙。
方巡抚冷笑一声,墙头草一般的东西。
平时奉承的好,吃我的,喝我的,就是不知道,有危险时,有几个能挡事呢?
“暂时不用,我还能护的住各位。”
“如果有需要的时候,希望各位能为我分忧呀!”
众人脸色一变再变。
都在揣度方巡抚这条船到底稳不稳?
被御史弹劾的很多,但是真正治罪的并不多。
等一等吧!
众人都离开后,方巡抚唤“来人”,把屋里收拾一下,把方老二夫妻给我叫过来。
方二爷正在自己的房里偷着摆弄鸟,上次鹦鹉惹事以后,他不敢养了。
前阵子脸上有伤,也不能出门。
最近心灰意冷对女人都不感兴趣了。
只好寄情于养鸟了,什么画眉,百灵的。
整天房前廊下叽叽喳喳,也是一个响动。
突然听到有人报,说大哥要见他,吓得腿肚子一哆嗦。
又怎么了?我最近没惹事呀!不会这几只鸟也让送走吧?
史仪芳的伤好了,但是疤留下了。儿子送走了,她整天教女儿些针线活,快八岁了。
正是手稳了,可以学点子实用的东西。
听到方巡抚召见,她差点又扎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