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撒在台阶上的南安王世子脸上。
他诧异的眼神一闪一闪,很是不解。
怎么这么快?
他估算着怎么也得住几天。
反而他出去了一天刚回来,林如海一家人就回来了。
而且这表情一言难尽。
卫五早就从山头和水尾两个小子那儿得了消息。
他凑到南安王世子耳边,耳语一番。
那两个小子,早就憋了很久了,快憋出内伤了。
再不说感觉要吐血,他们偷偷一五一十的跟卫五倒了个干净。
南安王世子一听,嗬!这个鹦哥是四通八达消息帝,家家不放过呀!
而且学的越来越恶毒,不管不顾了!
他看了看这京城鳞次栉比的高门楼。
邪魅一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以后会更有意思。
他走到林如海身边,“老师!贾雨村领了一人过来,说是他的一个同年。”
“曾经在国子监教过书,后来放了外差在任上受了伤,瘸了一条腿,就从任上下来了。”
“性子狷介,不耐烦与人交道,对从政又心灰意冷,过的有些艰难,如今经贾雨村介绍,愿意来府中教学。”
林如海点了点头,“好的,一会儿我安顿一下,就见见这人。”
“另外雨村金陵就任,准备的怎么样了?”
南安王笑的颇为神秘,“老师!准备的妥妥的。”
“什么师爷,家丁,都配齐了。”
“保证雨村先生去了金陵就能立刻站稳脚跟。”
“又能兼顾扬州。”
“先生!你有如此左膀右臂,将来定可平步青云了。”
林如海瞪了他一眼,“我的左膀右臂,我都快被你撬完了。”
“我看是你小子得了便宜卖乖吧!”
“以为我能不知道,什么家丁师爷,都是你安排好了。”
“你是一手按住金陵,一手不放扬州……”
“猖狂了!”
一句话,说的南安王世子哑口无言。
确实,到了京城,自己突然有点不淡定了。
为人处事,淡定从容,还是要跟老师学,猛虎嗅蔷薇,不为花香,只为压抑那颗暴躁之心。
……
“娘!你不用难过,其实今天的事你细想也是好事,我们如果住在外祖母家,她那虽好,却也人口多,关系杂!”
“你亲近哪个,疏远哪个?都得得罪人。”
“反不如这样,都知道我们不是好相与的,都得罪了,就相当于都交好了。”
“想跟我们长处的,自会找机会示意。”
“想跟我们好好处的,我们也好好待人,如此反而自在。”
“这叫打的百拳来,不如一拳开。”
“你看探春姐姐!就是个聪明人呢!”
“有时间,我们把林家整理好,可以邀请姐妹们过来玩!”晚饭后,林黛玉见贾敏一直不开心,就细细劝慰。
贾敏气的破涕为笑,“你这丫头,你这是一张什么样的嘴,如此难过之事,也让你这歪门邪道的嘴说出花来?”
“道理娘都懂,但是就是心不甘。”
“曾是自己长大的地方,如今却处处不适应,娘也是意难平。”
“娘!这有什么意难平的?难道因为是您的娘家,你宁愿它继续烂下去,也不愿意挑破这个脓包吗?”
“您想过没有,如果人们传的是真的?公公要进媳妇门,那个媳妇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