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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断的了皇家的是非？”王夫人的话如同玻璃碴子划过嗓子，有一种疼痛的破碎感。
总管太监“嘎嘎”一笑，“断是非？谁能断皇家的是非？”
“这位不知名夫人，你这话可是同时得罪了我们三个人。”
“我希望你能收回去。”
此话一出，王夫人眼皮翕动，低下了头。
不再言语，只是眼中的怨恨，压抑不住，只能以手捂眼，做痛哭状。
贾政恭敬的对总管太监说，“此事是拙荆的错，我替她道歉。”
“希望总管大人大量！”
总管太监声音凉凉的说，“得罪我们没什么！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惨了！”
“贾大人，元妃的事你想清楚了吗？”
贾政看了一眼林如海，见他神色淡淡，如同不关己身。
他眼神有淡淡的愠怒，喉结滚动，咽了一口唾沫，心一横，
随即对太监总管说，
“这么大的罪名，恕我贾家不能认，也认不起。”
说到这，贾政的头微微扬起，
“我的女儿，贾元春她做不出这种事。”
“她定然是遭了诬陷。”
“我希望几位大人能够明察秋毫，还我的女儿以清白。”
“她自小熟读女德，当日册封也是贤德妃。”
“若我们认了此罪，怕有污皇家脸面。”
“祖宗都饶不过我们！”说到此处，贾政冲天上一拱手，深深一拜，以示尊重。
总管太监闻言，皱了皱眉头，手抚着自己的白皮皱下巴，
对一旁的另一位大人说道，
“大人，您听到了吧！我猜的不错吧？”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认这个罪的，想大白于天下是不行的。”
“宫里有宫里的处理方法，一般这种情况下，就是三尺白绫，或者一杯毒酒，”
“哪有你们说的这么麻烦。”边说太监的手点来点去。
“这里是皇宫，就像这位不知名夫人说的，谁能断是非。”
“证据确凿，就得了？”
“那才哪到哪儿呀！”
说完，太监一双眼紧盯着大理寺卿，等着他的回复。
一旁的大理寺卿似笑非笑，看了一眼贾政，
“看来我确实眼拙，错怪贾大人了，贾大人果然是爱女心切。”
“我一直以为勋贵人家，爱爵位胜过爱子女。”
“是我多此一举了，既然贾大人做出了选择，那就走吧！”
“按宫里的套路来吧！”
撂下这么几句话，这几人转身就要离开，似乎一切已尘埃落定。
这时只听贾母在身后问道，“敢问大人是什么证据？”
“如果有铁板钉钉的证据，大人们也不可能有此一问。”
“能否有保存贾府，还有我孙女的办法，还望告知一二。”
“贾家从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
忘恩负义四字，她说的尤其刻骨，两眼如电盯着林如海。
希望他能记得自己的身份。
林如海如芒在背，脚步顿了一下。
扭头欲言又止。
但是最终叹气离开。
“林如海，你个小人，这是你的岳家，”
“你说几句话会死吗？”
王夫人在身后随之喊道，
“难道让我给你跪下吗？”
“林如海我给你跪下了……”
“你回头看看……”
王夫人跪倒在地，泪满衣襟。
林如海脚步沉重，跟着太监总管还有大理寺卿离开了。
“娘！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丧良心的东西呀！”
“当年就是把贾敏嫁给一个棒槌，也比林如海要强！”
“当年……”
王夫人还要诉说当年，但是冷宫的风刮过嘴边。
一阵寒意似乎冻结了她的舌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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