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知道什么原因了。
定然是祖母等人触怒圣上了。
哪知那位太监倒也没有生气,更有几分诧异,
仔细看了看刚回来的几人,眉头微蹙,
“看来你们是刚从宫里回来,”
“你们有此一问,我也不怪罪你们。”
“杂家只说一句,不管谁当圣上,这圣旨都是管用的。”
说完,对自己的手下喝令,“继续拆!”
“敢有阻拦者,按抗旨处置。”
这时只听贾母继续不识趣的问道,
“那我请问一下,那南安王作何处理了?”
贾母如今还理不清,未来圣朝谁当家。
自己府里的冤屈对谁诉?
不能让人不明不白的摘牌子,收爵位。
这时只听太监皱着眉头,无奈的说道,
“这位夫人,你觉得如此大事,杂家能说吗?”
“你是不怕死了,我还怕的很呢!”
“等圣旨吧?”
“圣旨一出,天下震惊!”
说完,不再理睬贾家众人,看着手下摘牌子。
贾家众人……眼睁睁看着……
表情如丧考妣。
……
当摘到宁国府的牌子时。
贾珍做不了看客了,立刻跳出来,
“这位公公,我宁国府没有接旨吧?”
“而且贾元春之罪,跟我宁国府没有关联。”
“凭什么动我宁国府?”
太监“嘿嘿嘿”的笑出来,“你是宁国府的?”
“谁说没有关联?”
“你父亲呢?”
“你最近见过你父亲吗?”
“他的罪比贾元春有过之而无不及。”
“摘!”
此时太监的声音更加凉薄。
“不可能!”太监此话一出,贾珍才真正慌了。
原先他只看着祖母慌,看着二叔慌,他也没慌。
一个宫廷女子,犯了罪,一人做事一人当,就行了。
谁知他们还婆婆妈妈,非得保住,
摘牌子也算是咎由自取。
甚至他有一种内心深处,罪恶的窃喜,这两府里终于自己最大了。
不用以后天天捧着贾母了。
如今突然发现,摘的还有自己的。
自己的父亲也有问题。
他一心修道,跟宫廷八竿子打不着,哪来的罪?
“怎么了?你要阻拦吗?”
“再阻拦你就满门抄斩了!”
“要不是你贾家有人保,早就该全去菜市口了。”
太监见贾珍还不让开,他怒气更大了,这贾家自己家做的事情,感情自己都不知道。
还在这推三阻四。
还是故意为难我?
“有这个功夫,你该去问问你的父亲。”
“贾敬他做了什么?”
“不过你们要快。”
“他可没人保,大概率得……”
说到这儿,太监冷笑一声,做了个举杯的动作。
闻听此言,贾珍一阵虚脱,他无助的看着贾母,
似乎在问,怎么回事?我的父亲,怎么会跟宫廷有关?
贾母一开始也有些没有明白过来,不过太监做举杯动作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什么。
一脸惶恐,赶紧对贾珍说,
“珍哥儿,你去观里去!”
“带上蓉哥儿,还有政儿,你也一起去。”
“让他把儿孙都看一遍。”
“对,再带上宝玉。”
“四丫头呢!惜春呢?”
……
远处,一只孤雁划破长空,留下一声凄厉的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