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冠文,开门!有事问你!”
“把门打开!”
连叫三声,却没有人应,身后,小二等人已经跟过来了,见状也一起帮忙叫门,但是依旧没有响动。
“公子,公子,他,他晚上真的没有出去,前台没有他离开的记录!”
小二哆嗦着说出这句话,周围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怎么回事?不会是又死人了吧!”
“真晦气!”
……
不管身后众人的议论,庞鸿推开小二,站在楼道一个显眼的位置,冲着所有人拱了拱手,道:“诸位!家翁曾是仁宗朝之太医,小生多少继承了些许医术,在此请大家做个见证,一会儿我破门进去,若是突然发病也许还有施救的可能……”
“小郎君,你放心进吧,这里这么多人都可以为你作证!”
“好!”
郑重地点点头,扭头看向小二,小二立刻明白过来,给几个卫士让开道。
门并没有多么结实,木制的门栓经过几次撞击便成功脱离,庞鸿跟着几个卫士鱼跃而入,然后所有人都瞬间立在原地不能动弹了。
只见解冠文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喷射的血液将整张床上沾的到处都是。
“公,公子,他,他这是!”
庞鸿已经走上前,探了探鼻息,叹了一声:
“死了……”
他抬起头,在那张本来空无一物的墙上,此刻已经印上了一朵妖艳的血莲花。
……
开封府内,一个单独的屋子里,王革和那晚的紫色官服男子对坐着饮茶
“王大人,当真不放?”
那紫色官袍男子名为陆青,是大理寺的二把手,但是此时他的神情明显不大对劲。
“陆大人,不是我王革不给你面子,开封府断案向来公正,怎可能出现如此之纰漏?要是此事传出去,我开封府的声望会受到多大的额打击?案宗你陆大人也看过了,可有什么疑点没有解释清楚?”
王革危险地眯了眯眼,紧紧地盯着对面的陆青反问道。
“哎~”陆青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举起眼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既然如此,那下官就只好再此叨扰了,这个案子必然有问题,和我们追查的一个惯犯有关,如果不尽快找到线索,接下来的时日定然不会平静。”
顿了顿,他说道:“也许就在现在,开封府就已经接到相关联的案件了。”
“这不可能!”
王革脸上闪过一丝纠结和挣扎,色厉内荏地喊道。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从外面跑了进来。
“报!”
衙役看了眼陆青,欲言又止。
“这是大理寺少卿陆大人,无须对他隐瞒,说吧。”
“是。王大人,陆大人,开封府接到报案,两浙路会馆一个叫做庞鸿的举子被袭,同时还有一个名为解冠文的举子在他的屋子里被杀,据报案人说,解冠文死亡的那个墙上,还有一朵用鲜血画出的莲花!”
“你说什么,确定是鲜血画成的莲花?”
“报案者确实是这么说的,张捕快已经带人前往封锁了,相信过不久就会传回来现场的情况。”
王革面如死灰,陆青瞪了他一眼,然后不等他缓过神来,便下令道:“来人!传令大理寺孙寺正接手两浙路会馆命案的所有卷宗,其余人等,立刻随我前去两浙路会馆!”
来人看了眼瘫坐在椅子上默认了这些指挥的王革,抱拳行礼,随后快步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