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那一道叹息,让秦伶乐眉头越皱越深,抬眸看了眼隋赫即将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便敛下眸色踏上了楼梯。
阁楼大概二十米宽,中央摆放着一根长桌,与六根凳子,上方两个精美花瓶,而阁楼墙头,挂着两幅壁画,同样是兰花,跟白兰谷的花如出一撤。
秦伶乐手轻轻覆上墙壁,看着隋赫的背影,半晌才开口:“赫哥。”
隋赫睫羽微颤,余光淡瞥了眼身穿连衣裙,长发飘飘的秦伶乐,嗯了声:“你有事?”
这般淡漠的口气,换做任何一个人都难以忍受,仿佛,除了简单问候,根本无法跟他有过多交流。
秦伶乐拧紧秀眉,指尖顿了顿便走到了他身旁。
站在这里,能俯瞰整个隋家别墅,不管是左侧的高尔夫球场,还有中央的花园,亦或者右侧的茂密树林,微风轻轻一拂,都能给人种美不胜收的感觉。
秦伶乐转眸看着隋赫白皙又俊美的侧脸,睫羽颤了颤:“你知道的,爷爷自小就对你抱有十分大的期望,他希望你成为一个,十分优秀的人。”
隋赫轻闭上眼,好似沐浴在阳光下般的悠然。
“可能你不明白,那些期望,他是出于好心,但给别人的,就是一种压力。”
秦伶乐身子一震,隋赫淡淡的说:“我恰恰就是这种,十分厌恶命运的人,我从来不信,什么命中注定,更不信,自己要遵循谁的意志,去活成他们想看到的样子。”
秦伶乐咽下喉间干涩:“可是,你是隋家长子,也是隋家独子,除了你以外,没有任何人有那资格触及到隋氏集团的继承权。”
“你说的对,但我应该有权利选择,在继承之前的自由吧?”
秦伶乐嘴角一僵,隋赫淡瞥她一眼便将视线放在了花园中的四季兰上:“人本该拥有自身权利,谁也没法干涉,不管是亲人还是友人。”
“所以,我也是一样吗。”
隋赫的意思太简单了,他明明将隋家继承权,和他们的婚事混成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