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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呢?谁允许你摘下来的?”
“我……”当初纪与棠帮她带上戒指的时候, 说过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 不准私自摘下戒指,赵暮夕没料到这件事情上,纪总还要刁难自己一把, “来之前摘了下来,万一被你爸妈发现了,怎么办?”
提到父母这个话题,并不轻松,凭纪家的家世背景, 他们能接受自己么?
“本以为你胆子变大了, 还是个怂包。”纪与棠松开赵暮夕的手,能感觉得到,赵暮夕一直在逃避和她家人见面, 赵暮夕今晚能主动来她家找她, 已经出乎了纪与棠的意料之外。
赵暮夕悻悻低着头, 变得沉默,她一无所有,她有什么资格不怂?她爱纪与棠,也知道纪与棠爱她, 但赵暮夕从没有奢望能和纪与棠这样过一辈子,她知道这不现实。赵暮夕听过奚芸的故事,也听过管婕的故事,这个世界上,像奚教授一样幸运的人很少吧, 但像管婕这样的人却很多。
和纪与棠在之前,赵暮夕都没这么黏人,因为她太害怕和纪与棠分开,尤其是听了管婕的故事以后,赵暮夕把她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当做她们在一起的最后一天在过。
昨天开始,纪与棠冷着她,她的心像是被绞了一般地疼着,赵暮夕其实比普通人还要脆弱,比普通人更患得患失,她的人生里本来就没有多少美好,自然害怕再被剥夺的滋味,那是加倍的残忍,就这样,她怎么能不怂?
赵暮夕觉得,她迟早有一天会变成第二个管婕,只是她希望那一天可以晚点到来。
在赵暮夕看来,喜欢上纪与棠,就好比染上了毒-瘾,心里明知不会有好结果,但还是舍不得断掉,
能有一天是一天。
眼眶红了,因为想起这两天的事情。赵暮夕不是难过纪与棠折腾自己,只是难过她不理自己,她让纪与棠生气就打她骂她,在纪与棠听来是开玩笑,可赵暮夕真是这样想的,因为赵暮夕最怕她们之间,慢慢有渐行渐远的感觉。
纪与棠最怕看她哭,见她哭起来甚是揪心,当初是这样,现在更是这样。
不了解赵暮夕的人,以为她的心是金刚石做的,越是了解她越是靠近她,才能发现她的心是玻璃做的,越爱的人越容易让她心碎。
纪与棠站起身,用掌心托着她的脸,她眼眶泛红,噙着泪水,“怎么哭了……”
“与棠,真的……我们以后别这样了,我受不了。”赵暮夕吸了吸鼻子,说到“受不了”三个字时,眼泪夺眶而出,她也想忍住,只怪眼睛不太争气,就湿了。
“傻瓜……”她一哭,让纪与棠再次看到她的脆弱敏感,当初决定和赵暮夕在一起时,纪与棠就告诉自己,赵暮夕和普通人不一样,对待她得像对待易碎的玻璃球,捧在手心里护着暖着。可人难免有冲动的时候,越爱就越想占有,害怕有一天,她成为别人的心头爱了。
不是不信任,而是太在意。
纪与棠双手捧着她的脸,用指腹擦干脸颊上的泪珠,贴过唇吻了吻她的眉心,又吻了吻她的眼睛,抱着她,轻轻抚着她的头发,“不会了。”
“嗯……”每天都能这样紧紧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才最踏实,赵暮夕下巴支在纪与棠的肩上,“是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的。”
“鼻子好些了没?”纪与棠拨过赵暮夕的脸,抬着她的下巴,忍不住凑过头在她撞伤的鼻梁上轻吻,还是心疼,“傻不傻,有门不走还翻阳台……”
“你又不开门,我还能怎么办?”
纪与棠拨着她黑直的头发,“我在洗澡,急成这样。”
“你都不理我了,我当然急。”
“我不是跟你说了在忙。”
就是这样才更急,她哪知道纪与棠是真忙还是赌气说“忙”。
“都急死我了……”赵暮夕红着眼自顾自说着,最后用手捧住纪与棠的脸,张开唇勾着她的舌,用力吻她,贪婪索取她的甘甜,才分开一天就成这样,以后要是真的分开了,自己会疯了的,想到这,赵暮夕就更不受控制地去亲她。
“嗯……小心点……”纪与棠搂着赵暮夕亲了一阵,还是慢慢偏过了头,她掐住赵暮夕的下巴,“待会儿又弄伤鼻子。”
赵暮夕不理,拿开她的手,一点一点在她的唇上啄吻着,纪与棠继续闭眼,含住她的上唇瓣,渐渐,两人的唇舌又缠绕在一起,不可开交。
“洗澡,早点休息。”纪与棠用指尖圈了圈赵暮夕的眼周,这小黑眼圈,昨晚肯定没好好睡觉,自己又何尝不是,她们早就习惯了每晚睡觉,身边有对方的陪伴。
“嗯。”赵暮夕咧起嘴角,脸上终于笑出了深深的酒窝。
纪与棠看了,笑着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去吧。”
赵暮夕转身,正想去隔壁房间拿洗漱用品,纪与棠抓住她,“就在我这洗,晚上还想跟我分房睡么?”
还分房睡,赵暮夕爬阳台就为了晚上跟她一起睡,“我先去拿毛巾……”
“你先去洗。”纪与棠朝着浴室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又说道,“我去帮你拿。”
赵暮夕点点头,往浴室去了。
三分钟后,纪与棠也没敲门,直接进去了浴室,赵暮夕正脱着衣服,上边穿着t恤,下面只穿了一条白色内裤,光脚踩在地板上,一双腿又细又白。她的每一寸皮肤,又细又滑,除了她双手的皮肤有些粗糙,她说她从小就开始干家务活,没办法。
赵暮夕知道纪与棠进来了,“你把毛巾和睡衣放架子上吧。”
“没给你拿睡衣。”
“我穿你的就行。”
纪与棠只是把毛巾搭在置物架上,然后上前帮她脱着衣服,脱去她上身的t恤以后,从身后抱着她,她比去年抱起来,身上有肉多了,纪与棠在她耳边轻轻解释着,“我喜欢你睡觉时不穿衣服。”
“我洗澡呢……”赵暮夕带着喘息轻叹一声,解释都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