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冷君遨的低冷的笑声传来:“我原本以为,皇兄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软胁,原来你也有在乎的人……”
说话的同时,他的眸光不忘从耶律娇如微隆的小腹一扫而过,唇角的冷魅无限扩大。
冷思言幽暗腥红的眸底划过一道绝望,仅凭刚才那一眼,他知道冷君遨肯定已经知道了耶律娇如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以他对冷君遨的了解,知道他绝不可能手下留情。
“我现在已经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难不成你还怕我回南麟争权夺位不成?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大可一剑杀了我。”
冷思言咬紧牙关,紧闭双眼,他不怕死,只希望能转移冷君遨的注意力,有仇有恨都冲着他来便是,不要断了他的血脉。
冷君遨摇摇头,伸手一只手指,饶有意趣的摇晃两下:“朕早就说过,一剑杀了你,反倒是便宜了你,咱们之间的帐得慢慢算……”
他别有深意的睨了眼耶律娇如,才又接着道:“你残害手足,杀害父皇,在祁云山将兮儿推下深渊,还夺走了朕刚出生的皇儿,这些帐咱们都得细细算。”
一桩接连一桩的罪名摆在冷思言的面前,男人无动于衷,反倒是站在一旁的耶律娇如傻了眼,从南麟皇口中描述的那个恶贯满盈的坏人,真的还是她钟爱的男人吗?
冷君遨细数完他的罪名,继而拔出长剑,直指向耶律娇如:“你的女人和孩子都站在这儿,朕是不是应该以牙还牙,当着你的面杀了他们?”
冷思言蜷伏在血泊里,用尽最后的力气一声绝望的大嘁:“不要!”
看着他浑身颤栗的凄惨怜相,冷君遨的剑缓缓收了回来,冷哼一声,唇角勾勒起一道轻蔑的冷笑:“朕不杀他们,因为朕不像你是个禽兽!但朕要让你知道,他们母子在朕的手里,只要想到这儿,你恐怕是死也不能瞑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