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喊了一声，突然察觉到身侧的灌木丛中似乎有点悉悉索索的响动。
赵婉兮下意识地望过去，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点不甘心地伸手扒拉了两下，便赫然对上了一双眼。
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因为瞳孔有点大，看着有点空洞，又是这么近的距离，对方眼睛都不眨一下，赵婉兮被吓得汗毛倒立，惊叫一声连步往后退。
后背上都给惊出了一层冷汗。
“啊……”
“兮儿！”
原本就没有隔多远的距离，听到赵婉兮的惊叫声，冷君遨当即就飞奔了过来。
及时扶住自家娘子，扫了眼周围，看到除了一身戒备的楚琉璃之外再没其他，浓眉稍皱。
“兮儿，怎么了？”
其实赵婉兮胆子并没有那么小。
只不过是因为刚才发现那一幕的有点儿突然，加上距离太近，才给吓住了。
这会儿缓过来，慢慢也就意识到，其实刚才那双眼，明显是人的眼睛。
既然是人，那就没有什么可好害怕的。
示意冷君遨自己没事，她习惯性地从袖子里头摸出银针拿在手上，深吸一口气，再度慢慢靠近那片灌木丛。
彼时楚琉璃虽然神情十分紧绷，却也带着轻微不解的摇了摇头。
见状，赵婉兮侧耳去细听，果真是没有什么动静。
就连轻微的呼吸声都没有，所以说……那是个……死人？
胆子大了一些，她准备再度拨开灌木丛。
楚琉璃见状，干脆动手挽过几个剑花，那片灌木丛就被割开了一些。
这次范围比较大，一张人脸赫然出现在三人的视线之中。
如果……还能算的上是人脸的话。
只见除了那双黑漆漆，眨都不眨的眼睛之外，那张脸上还被密密麻麻的青苔覆盖住了。看着十分的渗人。
凑近去听，没有半点儿动静，就在楚琉璃说：“这人已经死了”时，赵婉兮沉着眼，在脸的下方，应该是脖子的地方，发现了点儿不同寻常的东西。
随即眼疾手快地拔了出来。
“不，他并没有死，只是被人给封住了……”
随着她的动作，果然那张脸有了反应，似乎是深深地吸了口气，那双吓人的眼睛，也缓缓眨了一下。
彼时，赵婉兮站的最近，透过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对上那人终于有了动静，却也濒临灰暗的眼，脑海中一个凌激，骤然清醒，失声惊叫。
“你是……宁瞬？”
“什么？”
一侧楚琉璃再没想到自家主子竟然能喊出这个名字来，整个人连最基本的反应都没有，愣了。
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张惨不忍睹的脸，表情呆滞。
彼时，立在两人身后的冷君遨却眼神猛地一厉，及时出手将两人往后一拉。
几乎是与此同时，那具前一秒还没动静的“尸体”突然从灌木丛中伸出两手化为爪，直直就朝着两人心口处抓。
如果不是冷君遨反应够快，估计这会儿赵婉兮主仆两个都已经血溅当场了。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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