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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歌仰天长啸着，就像是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内心的防线濒临崩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悠长而又惊悚，在场的人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就跪在那里，捶胸咆哮，脸上挂满了泪痕和被沾染的血迹。
此时的场面俨然就像是荒诞派话剧当中的剧情一般，双方的武装人员尽管还保持着原来射击的姿势不变，但却没有一个人开枪。
靳歌已经分不清此时的情绪到底是悲伤还是别的什么了，也许既有悲伤，又包含着其它的情绪，糅杂在一块，就变成了绝望。
“是我害了她，全都是我的错啊！”
靳歌忽然抬起头，望着四零九局的人马，双眼浑浊。
她这不抬头不要紧，原本细小的一个细节却惊得一位小哥扣动了扳机，子弹噌的打在靳歌旁边，但靳歌却不为所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砰！
又是一声枪响，军方这边的人紧接着也开了一枪，一个像是队长干部的兵哥哥喊话道：“对面的，看不清局势嘛，能不能默契点儿管好自己手中的枪！”
四零九局的那边的蒙面人愣了愣，脸忙吩咐手下的人道：“兄弟们，先管好手中的枪，别走火了，听我命令再开枪！”
“什么情况啊这是，上面的人不是让我们来抓这个姑娘嘛，为什么停火？”
蒙面人身边的一个小伙子端着枪不解道：“你看她，就在面前，多好的机会啊！”
蒙面人阴沉着声音说道：“你懂什么……”
……
没有了其他人的影响，靳歌苦笑一声。
“你们倒是开枪打我啊，来啊，杀死我啊，你们这群混蛋！”
靳歌指着四零九局的人骂道，“林青也好，杜韩也罢，又或是说刘冉冉，我承认是我害了他们，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存在的话，可能他们现在都还过的好好的，我就不应该闯入他们的世界，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不该活着，我不配活着，我就是一个扫把星，就是一个……一个被诅咒的人！”
什么是歇斯底里，大概就是靳歌此时的这种状态了，整个工厂内都在回荡着靳歌的声音。
闻者无不为止动容，这究竟是经历过怎样的事情，才会将人逼得崩溃到这种程度啊。
“我有罪，我有错，我不配活着，我就是一个霉星，这些我都承认，是我害了他们变成那样，我也承认，但是，你们……”
靳歌挺直身子，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指，指着四零九局的人，然后缓缓的转动着身体，将废弃工厂内所有的人都指了一个遍。
“……我承认了我的罪行，你们也要承认，你们是我的共犯……”
“无论是什么人，你们都参与了谋害林青杜韩刘冉冉……所以说，你们必须付出代价……”
说到这里，靳歌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阴森恐怖。
“等价交换，这是很公平的吧！”
还未等众人回过神的时候，靳歌已经来到了四零九局的人面前，她紧紧抱着刘冉冉的身体，用自己的胸口抵在了枪口上。
这情况让众人愣住了，卧槽这什么情况啊。
那名端着步枪的年轻武装人员，一脸黑线，一股浓郁的寒意笼罩着他。
“你……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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