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五其实没必着是活不了了。 </p>
除非，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迫使他不得不在牢里杀了褚明翠。 </p>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她心里忽然狂跳了一下，心底有些不祥的预感。 </p>
悲绝高亢的唢呐声，忽然传来。 </p>
这是出殡的唢呐乐。 </p>
阿四趴在栏杆上极目看去，看到出殡队伍徐徐地走来，她呸了一声，“怎是往这边来？不是要出城吗？” </p>
宇文皓站起来，“我们走吧。” </p>
他伸手去拉元卿凌。 </p>
元卿凌却抬着头看他，“不碍事，好歹一场相识，我们就在这里送她一程吧。” </p>
宇文皓道：“送她一程？她原本是想送你一程的。” </p>
“那实在是抱歉了，现在是我送她。”元卿凌站起来走到栏杆旁边，看着出殡队伍慢慢地过来，说是队伍，着实也寒酸，只有十几个人，前面一个吹唢呐的，后面四人抬着红色的薄棺，再有几个人跟着，撒着纸钱，很是冷清。 </p>
谁又能想到，那红色薄棺里头躺着的是尊贵的齐王妃呢？ </p>
“咦？那不是齐王吗？”阿四忽然说了一声。 </p>
元卿凌顺着阿四的眸光看过去，只见空寂的长街尽头，站着一道白色的身影。 </p>
他衣衫有些 </p>
单薄，被撩起了衣襟，双袖鼓满了风，显得形销骨立。 </p>
他的身后，站着袁咏意，她牵着马，远远地看着，没有靠近。 </p>
然后，他慢慢地走过来，渐行渐近，元卿凌看到他的神情，他脸上笼着一层悲伤，茫然，还有恨意。 </p>
他的脚伤还没完全好，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十分缓慢。 </p>
出殡队伍，停在了茶楼底下，齐王也站在五步之外，算是拦下了出殡队伍。 </p>
唢呐声停下来，后面撒着纸钱的年轻人上前，阿四轻声对元卿凌道：“这个是褚明翠的庶弟，叫褚复。” </p>
褚复走到齐王的面前，拱手行礼，“参见齐王！” </p>
齐王整个人有些怔惘，看了褚复一眼，眸光慢慢地落在了棺木上。 </p>
他唇角弯了弯，算是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本王来送送她。” </p>
褚复往后压手，叫抬棺的人停下来，便有人高声喊道：“齐王殿下路祭褚大小姐！” </p>
棺木稳稳地停在了地面上，有落叶被大风席卷过来，从棺木上头掠过，打了个璇儿，又飞回去，最后落在地上。 </p>
天空灰沉沉，今日一早的冬阳已经被云层遮蔽，天地黯淡。 </p>
袁咏意牵马走来，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包袱，递给齐王。 </p>
齐王轻声道：“劳烦你替本王摆下。” </p>
袁咏意摇头，“我只负责帮你带来这些东西，至于摆放拜祭，我不会做，她不值得。” </p>
齐王看着她，眸子里有些悲哀，“是的，她不值得，本王不知道 </p>
为什么要来。” </p>
“来来也好，算是做个了结，到底夫妻一场，她对不住你，你却尽了该尽的情分。”袁咏意说。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