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
花尽垂眸看了看楼西洲,躺着,好像是睡着,胸口的衣服凌乱,胸膛果露,这幅模样挺秀色可餐。
她过去,坐在他的身边,推了推他,“楼西洲?”
没人回。
花尽低头又唤了一声,这一次男人醒了,睫毛颤动,“去倒水。”声音沙哑的像是流动的密沙。
花尽起身去倒水,出来时,他坐在沙发上,长腿肆意伸展,头后仰,喉结格外的吐出。
大概是为了方便他一会儿办事,所以把客厅的大灯调成了暧昧的橘黄色。他处在一种朦朦胧胧里,俊美的不像是真人。
花尽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把水喂到他的嘴边,他喝了半杯。花尽把杯子放下,低下,头凑过去,与他面对面。
“真的喝醉啦?”
女人的声音温泉娇俏,那眉那眼都是层层递进的赏心悦目,不是寡淡的清纯长相,这张脸是时光给予的怦然心动。
她近在咫尺,呼吸都带着一股香甜。楼西洲抬手,修长的手指穿插到她后脑勺的发丝里,把她带到面前来,酒的醇香如网轻轻的洒过来,“还要不要做?”
“………”花尽软了软身躯,手掌撑着他的胸膛,“能不能不要,我还没好。”两次都挺凶猛,还……挺疼的。
“不能。”他混合着浓重的酒气带着霸道的姿态把她提到他的腿上坐着,扣着她的头,吻说来就来。
唇齿厮磨,浓稠的气氛在他的周身蔓延着。他体温太高,她无法自控的也跟着发烫,手指揪着他的肩膀,难耐的攥起。
“楼西洲……”
“嗯?”含含糊糊的声音吞没在唇齿中。
“你为什么要喝酒?”
为什么想喝酒——大概是因为,对方是陆离,还有一个隐形的女人夹在中间,叫花尽。
他没有回答。
大掌掌控者她不盈一握的细腰,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摁压,她唔了一声,总觉得自己快化成一团水。
“以后不准你喝酒,跟谁都不行。”
男人没吭声。
花尽勾着他的脖子,软糯的声音敲打着他的血脉,“回答我,不准在外面喝酒。”
过了两秒他才用沙哑的男低音,“好。”压下来,把她放在沙发上。
………
顾沾衣站在院子里,面色苍白,眼中聚满了泪水,她的拳头都攥的快要出血。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亲热,在昏黄的灯光下,相拥亲吻。她看到了楼西洲健硕的手。臂死死的搂着花尽,看到了他醉酒后的汹涌。
泪水不知不觉就沾湿了脸庞,她开始以为……他被花尽迷惑是花尽长的貌美,有些不一样也无防,不过一时鬼迷心窍,她依旧是他的偏爱。
也一度也曾怀疑过自己,他是不是真的不喜欢自己了?
后来知道了他奶奶的秘密,需要一个楼太太去冲喜,他在众目睽睽之下送她名贵的翡翠项链,她以为他还是喜欢她的。
对花尽好,无非是希望花尽去奶奶那儿。
可现在………
他那么主动的抱她,吻她,甚至在她的耳边喃喃细语,哪怕是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看他的神态也知道一定不是狠话。
他的动作,他的表情,他的一切都在告诉她,他喜欢花尽。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喜欢她!
顾沾衣心如刀割,心中仿佛碎成了冰渣,一下一下的游窜在她的四肢百骸。
【他是真的喜欢过你。】
韩佐说过。
他在喜欢她时,从来没有表现出男人的欲望来,如今在花尽这儿,有了,且如此赤果果。
在他抱着花尽倒向沙发时,顾沾衣泣不成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