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花尽,叫了一声没人应,手上很湿,拿出来一看,全是血。
………
凌晨六点半的顾家。
佣人鱼贯而出,各忙各的。
两辆车开进来,带着一身锋芒,打破了这宁静的清晨。
客厅里,顾柏达刚刚下楼,沙发都还没坐,一个麻袋彭的一下扔到了他的脚下,声音巨大。
他一愣,抬头,看向对面那阴霾重重的男人。
他有了怒,却依然保持着商人的风度,“贤侄这是在干什么?”
“顾叔,给你送个礼物。”楼西洲声音平静,气场冷峻。
顾柏达皱眉,弯腰,把麻袋解开,里面是他……儿子,顾成彦?
他倒抽口气,“楼总,这怎么回事?”贤侄都不叫了。
“谋杀。”楼西洲从唇齿间吐出两个字来。
跟在他后面的于世,“凌晨四点十分,他袭击花小姐,导致花小姐脑部大出血,现在还没醒来。”
顾成彦双手绑着,站不起来,他咬着牙,五官狰狞。
“所以,这大清早你就把他五花大绑的送过来?”顾柏达冷道,“就算是袭击,你如何判定是谋杀?楼西洲,你这么绑着送到我家来,是什么意思,你未免太不懂礼貌了点儿!”
“顾叔。”楼西洲声音清冷,那姿态仿佛是在藐视,“我来不是为了要给你看绑他,是别的。”
“什么?”
“于世。”楼西洲一声令下,“煽。”
于世点头,走过去,提起顾成彦,啪啪两巴掌煽到了他的脸上,男人打男人,何时是留情面的。
两巴掌打的于世眼冒金星,扑腾一声,倒在地上。
当着顾柏达的面,打他的儿子,这等于是打他的脸!
这是羞辱!
“楼西洲!”这一声,嘶呖而凶狠!
“我早说过,生的孩子要好好教育,否则会有人帮你教育。”楼西洲又给了于世一个眼色,“带走。”
于世把顾成彦提起来。
“楼西洲,你想干什么?”
“第一以后楼家和顾家没有半点关系,合作上即刻解约。第二,为以绝后患,顾成彦最好是待在牢房,第三,带过来,是想您知道您儿子的去向,以便日后探监。”
顾柏达一瞬间血压就冲了上来,这三个,一个比一个狠,他胸上抖动的厉害,“楼西洲,你!”
“顾叔。”楼西洲黝黑的瞳仁有着被风霜侵染过的清冽,“垃圾被收走,对顾家有好处。”
………
楼西洲到医院时已经是八点,从顾家出来后直接去了警局,把顾成彦交给了顾成彦。花尽还没有醒,头被包扎的很厚实。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那张苍白的脸,这女人真应了那句话,坏女人让人麻烦。
她,就是个十足的坏女人。
……
花尽醒来时是中午的十二点,头疼的不行,眼睛一睁开就看到了他坐在床边,撑着头,一脸的倦容,睡着了吧。
她看着他,看了大概有十分钟,然后——
抬手,捏成拳头,对着他的手腕打了下去,楼西洲的头脱离了支撑,往旁边一甩。
抬头。
眼睛里都是血丝,看着她。
“强奸犯,你还有脸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