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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坐在台子上,楼西洲切菜洗菜,不是那么熟练,但曾经应该是一个熟手。
切肉丝,放盐、生抽、鸡蛋清、少量植物油拌匀,备用。
倒开水,煮面,煮到八成熟时放肉进去,肉滚到了开水中,瞬间变色烫熟,那鲜嫩醇厚的香味扑鼻而来。
关火,丢青菜,菜在热水里翻滚一圈,捞起来,放在碗底。
整个过程,只用了十分钟。
楼西洲拿着面,“出来吃。”
他把面放在餐桌上,回头,花尽慢吞吞的走出来,面色很苍白,一副娇生惯养又气若游丝的样儿。
她走过来,坐下,闻了闻面,“好香哦。”
楼西洲没吭声,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因为是在她后方,清晰的看到后背,睡衣下面暴起来的脊椎骨。
这两天,瘦了不少。
楼西洲坐下来,瞄了她一眼,“吃吧。”
“我要是告诉你,我不想吃,你会不会打我?”
楼西洲眉头一拧,“理由。”
“不知道,很饿,就是不想吃。”
“你是想让我喂?”
她摇了摇头,饿过头了,胃很疼,真的没有那么想吃饭。
楼西洲把饭拖过来,夹了一小口的青菜,喂到她的嘴边,她唔了一声。
“张嘴,快点。”
“我……”一张嘴,青菜就喂了进来。其实也并不是不能吃,只是有那么点儿不太想,吃了也就吃了。
她咀嚼两下,吞了。
第二筷子面来了。
“你可以哄我吃么?”
“难道我现在在哄猪?”
“……”你哪有哄。
花尽呼了一口气,张嘴吃面。一碗面很快就没了,她又有了新要求,“我想喝汤。”
楼西洲进去盛了一碗面汤出来给她,喝完了汤,花尽舒服多了。
这会儿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也该睡了。
可花尽还坐在餐桌前面,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幽幽的看着楼西洲,“你是不是要走了?”
“你这种过河拆桥的本事还真是一点没变,伺候了你,我就应该离开?”
“那……那你离我近点儿。”
楼西洲浓黑的眉挑了挑,幽深的眉印上了女人的千娇百媚,两秒后,他起身。
径直从她的身边走过。
走了五步又停下,回头,“跟着我是还有事?”
“你去哪儿?”在这四个字里,仿佛透出了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依赖。
楼西洲对她这种撒娇的本领,真是,痒到了骨子里。然而脸沉了下来,“别跟着我,你若是闲,去把厨房你造出来的蠢事给收拾好,另外那些餐盘,等云妈来了,你折现……”给她。
她忽然扑了过来,抱着他,她没有说话,就靠他,一言不发。
隔的近了才发现她气息上的不稳,和肢体的无力。
楼西洲低头,在晦涩不明的光线里看她柔静沉默的脸。
很多时候,沉默往往比喋喋不休更有力量。此时她好像是疲惫已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
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楼西洲把她的头抬起来,沉声,“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