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什么都别要,包括成长轨迹。”
也就是断绝关系,断的一干二净!
花尽的过去也不够惊心动魄,在她平铺直叙的叙述里,都那么轻松。但陆城都能说,有些事却不能说,不能说那一定是比陆城的死还要让她疼。
“听完了,去睡吧。”
她没动,“我说你父亲和陆城的死有关,你似乎没有反应?”
“我太太怀疑我父亲是杀人凶手,我该有什么反应,嗯?”
“……”
“我等着你们对峙的那一天,只是这夫妻你还要和我继续做下去,他短期之内不会回来。”
花尽起身,他站在桌子旁边,她往起一站,衣服就磨擦到了一起。月光把他们的倒影投到了地上,在互相纠缠。
她看着他,也没有动,就觉得目光被他给牵引着,这无形的男女荷尔蒙在碰撞。
女人的唇在这浅灰色的光里仿佛有是蜜饯,有诱人的光泽。
他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亲了口,原本只是想浅尝就好,却那般柔软,唇中还有他熟悉的烟草味。
便加重去吻。
她的腰实在是很细,又柔软的不可思议,单臂轻轻一搂,就靠向了他的小腹,肢体相贴,吻悱恻缠绵。
气氛暧昧中还带着道不出的惆怅,有风拍打着窗帘,在墙壁上发出清冷的声音。
楼西洲把她抱起来,进了卧室。
这儿的窗帘紧闭,伸手不见五指。他把她放在床上,吻,再次重来。
因为看不见其他感官就特别的清晰,他的抚摸,他吻来时带起的肌肤颤栗,他喷洒在脸颊边上那滚烫的气息。
花尽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浓稠的男女肾上腺激素,在这黑夜在肆无忌惮的弥漫,以为会很火热,却又没有
他停了。
抬头,近在咫尺的距离,隐约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湛黑。
她也没动,与他对视着,这气息相近。
“有多爱陆城?”他突然问。
大概是花尽意识到了她会这么回答,没有丝毫意外,顿了会儿,“我舍不得。”不是爱,是舍不得。
他没说话。
她补充,“我宁愿那一晚死的是我。”
有那么一会儿,她没有感觉到他的呼吸,甚至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心跳。
这凝固的空气。
人最怕真心话,好像对方一真,你就要交出心。
…………
楼西洲出去,花尽躺在床上,说了很多话也累了,看着天花板。
被剥开的心脏有楼西洲在时,不那么难受,他一走,就难受的带着窒息感。
她对楼西洲当然没有说全,不用说全,也没有那个必要,很多事情,都是心头的刺,不敢拔,怕牵动了全身的筋脉。
外面。
楼西洲又再次坐在办公桌前,想着她说的话,前前后后。
越发觉得,花尽这女人,还有很多未解的谜,她说出来的,都是最无关紧要的那种。
那个四指男人和她什么仇,能让她砍了他的手指头。
那个卡西小镇,又隐藏了她什么秘密?
今天晚上她的话,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
半响,他打开了电脑,发了一封邮件出去,撤销所有的暗查。
她说她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