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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尽睡了很久,她是被疼醒的,胃疼。
昨天颗米未进。她在床上坐了一分钟,起来。
去洗手间洗涑,出来后看到堆积的被褥,她忽然想起楼西洲曾经对她说过——
起床后要叠被子,把床铺收拾干净,不准乱堆着,否则对你不客气。
她从来没有叠过主卧的被子,他——好像也没有把她怎么样过。
花尽过去把被子叠了起来。
今天手臂好多了,至少可以微微往上抬,虽然只有三十度,也算是有好转。
收拾好去他的卧室,她要换衣服,她的衣服都在他那儿。
他不在。
床上干净的像没有睡过人,非常整洁。
她打开柜子,拿了一条裙子出来,脱衣服——她这才发现,她身上穿的是睡衣。
昨晚睡时,她穿的明明的裙子。
是……他给换的么?
花尽也没有多想,继续脱。
全身赤果,再去拿干净的,就在这时候,卧室的门打开。
他来了。
他一身西装,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门把手,站在了那儿。
她全身上下只有一套黑色的內衣裤。
花尽净身高170公分,这便奠定了她长腿细腰的基础,匈不算大,楼西洲知道尺寸,无非也就是——刚好能用掌心包裹住。
罩上去,绝对没有边缘跑出来。
可束缚在黑色的bra里,便显得那么可观。被清晨的光一照,像牛奶般,莹白、柔软。
头发自然垂直,铺在后背,从她的腰线两侧可看到乌黑亮丽的发梢。
这一身,美的无法言喻。
楼西洲朝着她走过去,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脖子,神色的领带,成熟男人的躯体,以及暗暗的禁欲气息。
他停在她的面前。
没动。
注视着她。
有那么一瞬——总让人觉得他会化成狼扑向她。
花尽还有例假在,今天才第二天。
可他并没有。
甚至都没有被迷惑到半分,开口,冷漠,“把这里面的衣服通通拿走,这点小事,会做么?”
是这样啊。
花尽拿起手里的裙子,穿上。
这一瞬,她的手臂好像都不疼,可以举得很高。
长裙从上往下嗖的一下垂下去。
又把头发从衣服里拿出来,随意抓了两把,让它蓬松妩媚。
“当然可以。”她回,大方、清脆。
他没有给予任何反应,出去。
花尽捏了捏柜门,脸有刹那间的白,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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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
云妈在喂木头。
她提着一个行李箱。
“花小姐,您来了啊。”云妈赶紧站起来,瞄了瞄她手里的包,心里犯嘀咕,这是又要离家出走了?
有意思没啊,老搞这一套。
不过这次好像是来真的,这次把自己的行李箱都拿出来了,以前可没有过。
花尽和她打招呼,看了眼木头,走了。
“花小姐,有早餐,您吃点。”
“不了。”
她出去。
姜磊的车停在外面,花尽突然想到——她的结婚证还楼西洲那儿,离婚——
不过。
结婚证在他那儿,要离婚一样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