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身暗色的家居服,和初次相识,他在绝色给她做饭时是同一个牌子,颜色都一样。
防风袖口。
袖子微微往上撸,露出他结实的手腕。
她弯腰。
发丝掉在了他的腿上,对着他的脸吹了一口气。
“……”
“很想要孩子啊?”
楼西洲目光眯了下,深邃晦涩,“结果呢?”
她唔了一声,“我没怀唉。”
他沉默。
近距离花尽对着他笑了下,明眸皓齿,“真的没有。”
他没有特别的表情变化,只是落在她脸上的眼神,瞬也不瞬。
花尽唇齿相碰,“抱歉,肚子不太争气。”
不知道楼西洲在想什么,没有说话,也没有眨眼。
两秒后。
“没有也无妨,去休息吧。”
“哦。”
花尽推着他去了客厅,刚坐下没多大一会儿,楼岳明就进来。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花尽起身离开。
刚走到楼梯口,楼岳明就说话,“晚上把你妈和你弟弟妹妹叫回来,我们一起吃顿饭。”
花尽停顿了一会会儿,抬腿上楼。
她去了楼西洲的卧室,这窗明几净的让人不太舒服,于是她拉上了所有的窗帘。
屋子里昏昏暗暗让人舒服。
她喜欢这种——堕落到无法形容的颜色,不需要任何人来拉她一把。
就让她沉沦。
昨晚上没有洗澡,不太舒服。
这儿没有她的衣服,就去拿楼西洲的。拿了一件短袖,抽开屉子,拿条短裤。
手指在一堆小小的衣物里穿梭,在众多男性贴身内库里,她看到了一条女性的。
黑色的。
除了中间部位,其它都是镂空蕾丝。
这条小内,她之所以会熟悉,是因为——这是顾成彦当初从她身上扒下来的,被他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后来她让郑欢去取。
没有找到。
没想到在这儿。
顾成彦在弓虽暴未遂之后,被人一刀斩了那儿——
原来是他做的。
这巴掌大的小衣服在手心里,还带着洗衣液的清香。
他还洗过。
花尽站了一会儿,又把它塞回去。
所有的都归位。
就当她从来没有打开过这个柜子。
去洗澡。
……
洗完澡出来,楼西洲来了。
有了他,屋子里也有了阳刚之气。
花尽穿着他的衣服,包屯,两条腿在外面,笔直白皙。
楼西洲把她扫了一眼,眼神微暗。
花尽扯了浴帽,黑发垂下来,“睡会儿。”
他嗯了一声。
花尽钻到被窝里面,给他留了一个位置,“进来。”
“大白天,干什么?”
“大白天我能干什么?”
楼西洲过去,在床下看了她一眼。这才掀开被子进了被窝,一趟过去,她就枕到了他的手臂。
腿驾起来在他的腿上跃跃欲试,最后考虑到有伤,才小心翼翼的把腿放在他的肚皮,很有技巧的掠过了受伤的部分。
楼西洲侧头。
嘶了一声。
她也嘶了声。
这佯装的小状态,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却也有一种——
退下一切。
在最后温存一把。
她的手穿过他的脖颈,在他耳垂上用力摸了一把。
“………你疯了?”他把她的手拿下来。
她仰头,眼睛晶亮晶亮,“我能不能趴在你身上睡啊?”
“不——”行。
她一下翻身上来,整个贴着他,像个青蛙一样的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