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都是半夜活动。
她下楼时,陆离已经在。
两个人一起吃完早餐,去司家。
“你不用去吧?”
“为何?”陆离正色,“当初诱我撞车这笔账我还没找他算,走。”
司家建筑物的雄伟是整个邺城都出了名的,庞大更大于楼家,显然楼家比他们低调很多。
在门口,没有受到阻拦,直接进去。
显然陆离提前打好了招呼。
进去时。
司御刚好从楼上下来,着一身雪白色的浴袍,头发因为睡觉而随意蓬松。
他单手插兜,懒懒散散,却把那股漫不经心的傲慢和冷厉,发挥到了极致。
司家的气氛很严谨,包括佣人做事都透着小心翼翼。
看起来,这主子,很难伺候。
他看到他们俩,面无表情。
“有何贵干?”
“我找奶昔。”花尽。
“呵。”司御冷冷一声的嘲弄,“我还没找你呢,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司少。”陆离虚步上前,“让她找奶昔,我们俩聊聊,为难女人,岂
是男人做派。”
司御侧头,目光精茫。
“你没有女人,又怎么懂为难女人的乐趣?”
“……”
“不过……”
“粑——粑——”
突然有一道稚嫩的声音传了过来,司御回头,奶昔来了。
秦菲儿抱着她。
奶昔穿着小睡衣,脸颊胖乎乎粉嫩嫩,一头小卷毛黝黑而浓密,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儿。
她手里拿着奶瓶,看到司御后——
啪。
把奶瓶扔了。
又指着奶瓶啊啊啊的叫,好像叫司御给她捡起来。
司御,“……”
秦菲儿宠溺的笑了下,把奶瓶捡起来,脏了,得洗。
把奶昔递给司御,“我去洗洗,爸爸抱,乖。”
奶昔指着奶瓶还要。
司御啧了声。
奶昔看看他,然后小心翼翼的伸手,给他看自己的手指。
快要一岁了,不会说话。
但很多事都懂。
比如说,知道自己受了伤。
司御看到她手上有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破皮,再看小丫头——
她拧着五官,一直喋喋不休,好像再说:你看,好大的伤口,好疼好疼的。
司御冷峻的脸扯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来,“叫爸爸。”
“粑~粑~”
“乖。”
司御抬头看看花尽,花尽走过来。
她目光痴恋,可神色淡然,来抱过来。
低头,“奶昔。”
奶昔茫然的看着她,看了一会儿后,奶昔有点想哭,不认识这个阿姨。
“粑~粑~”开始要爸爸。
这时司御和陆离已经离开。
“别哭,我是……小姨呀。”她笑了下,奶昔瞥着嘴,要哭不哭。
花尽用力的抱抱她,去了餐桌。
她的早餐好了。
这时秦菲儿出来,奶昔一看到她,奶奶的叫了声,“麻麻。”
花尽和秦菲儿同时一怔。
半响,秦菲儿走过来,摸摸奶昔的脸蛋,“乖女儿。”
花尽突然想起那时和花辞的对话——
【你就不怕奶昔把别人叫妈妈么?】
【无所谓,只要过的好,叫谁妈不让叫。】
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