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尽小声的,“不要。”
“……”
楼西洲还是亲了,从唇到脸颊,慢慢吞吞,温情四溢。
两分钟后才离开。
进楼梯,脸上的表情慢慢的退下去。
花尽示好示弱示柔,从来都没有好事。
从小时候害他受罚、让他伺候她,到后来的有目的,再到现在,没有一次发自真心。
他单手插进口袋里,果然口袋里的纸巾,没了。
让他去买饭,无非就是支开他罢了。
…………
楼西洲走后的十分钟。
池也来了。
“花小姐。”他看到花尽的状态如此之差,心头也不免担心。
花尽靠坐在床上,她有一半的神情和以前一样,清冷艶丽,只是另外一半是病态,没有了锋芒。
“郑欢葬在哪儿?”
“城边的墓园,那儿清静。她名下没什么钱,我去银行看了看,也就四五万,已经按照你的吩咐都捐了。”
“她的钱呢?”花尽问。绝色收入不少,光花尽给她的就不止百万,这还不包括工资。
“我查了她生前的银行走账,她所有的钱都投到了新的会所。”
那个会所是以花尽的名义去办的,郑欢爸钱都投进去,也就是说都给了花尽。
花尽微微的闭了闭眼睛。
她不痛不哀,不咸不淡。
“给我办件事。”她递给他一团纸巾,“里面有两根头发,去鉴定中心。”
这种情况,一边都是查dna,是否具有血缘关系。
池也以前是保镖队长,只服从客户的指令,从不多问,职业习惯,他没有问。
“好。”
“结果出来了后,第一时间通知我。吩咐医生,除你之外,不允许外传给任何人,尤其楼家。”
“好。”
池也走的时候给她留了一部手机,崭新,办了新的手机号码。
她习惯性的打开相册,里面什么都没有。
她忽然想起之前自己的手机,相册里也是什么都没有,也就是有奶昔的视频。
阳光来了。
突破云层,金光闪闪。
可这个城市却是死气沉沉。
它们应该也讨厌阳光的照射,只是没办法,无法阻止,只能被迫接受。
就好像她——
自十岁后,这人生的一步一步,她都是被迫。
就连这死——
都不行。
花尽揉了揉脑袋,头又开始疼了。
她下床,去了窗边,用力的呼吸,疼痛未减,她去床边找药。
找到了。
不知道是什么药,手忙脚乱的掰开,吞下去,最后才喝水。
吃完,她就躺着了。
五分钟后,药效开始发作,昏昏沉沉,像醉酒后的迷离、像在云端时的如梦似幻。
眼前的房屋都在动,在飘。
她翻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少倾,身体被抱起。
“花尽。”好听的男低音,“呼气,吸气,来,跟着我做。”
她抓着他的衣袖,跟着他一起,好几个回合之后,终于清醒了一些。
头也不疼,只是很闷。
楼西洲把她抱下来,诱哄着吃饭。
饭后,楼西洲去医生那里一趟。
上午十点。
姜磊过来接他们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