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脖子推他。
“你才是杂种，你滚出去！”
那一晚，五岁的西洲第二挨打，被人一脚踢出去很远，他没有叫一声疼，但是疼的他在花园里躺了两个小时，后来疼痛过去了，他却在那儿睡着了。
佣人找到他时，在后半夜，他在发高烧，烧到昏迷。
烧了整整两天，他没有见过母亲一眼，晚上睡在床上，他抱着枕头偷偷的抹眼泪，白天跟没事人一样。
五岁，他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不怎么笑，也不怎么哭。
后来——一切也都习惯了。
有时候不是不愿意释放自己，而是——
没人在乎。
“我是陆怀山，我来找花尽，这是我的证件。”
这句话打断了他的思路，他看了眼后视镜，在那个小方块里看到了陆离的父母。
元素素的额头还贴着退烧贴，人非常没有精神，陆怀山也是，外套里面还穿着病服。
不远处停着陆家的车。
他们这样来找花尽——
不好。
这是又出了什么事！
楼西洲下车，从后备箱里拿了一顶帽子和口罩戴上，在陆家父母和门卫交涉时，他侧身进去。
行动非常快。
这儿不是特别严的小区，凭着陆家的声望，要进来分分钟的事。
他等电梯，后面有门卫的声音。
“花小姐住在c栋18层，那两层都是她的。”
果然进来了！
“18楼？”元素素诧异，毕竟房产界都很忌讳18这个楼层。
18层地狱么。
“她在家吧？”
“在，这几天都在，一直在家，楼都没下。”
楼西洲拧着眉头，这小区的安全实在让人堪忧，门卫毫无保护住户的意识！
刚好有电梯来。
他进去，当机立断摁了17层，此时门卫大步跑过来要扒开电梯，楼西洲一个刀子般的眼神扫过去。
门卫立刻停住，只觉得后脊背一凉，眼睁睁的看着电梯门关上。
陆怀山和元素素过来，看了眼电梯，这个人到17层，是17层住户。
楼西洲下电梯，又上了一层楼梯，才去摁开了花尽的密码，0401很简单，她的密码倒是没换。
进去。
花尽围着浴巾从屋里出来，她听到了动静，头上包着浴帽，浴巾没有遮住的地方雪白雪白。
看到他，她怔了怔。
“楼总，你擅闯我家，是提醒我该换密码了吗？”
楼西洲没有回话，走到她面前，拽着她的手，“走。”
“你干什么？”
楼西洲没有解释，她有那么点儿挣扎，他便回头，一把抱起她，往怀里一搂，出门。
“楼西洲，你……”
“嘘。”
电梯已经到了17楼，他抱着花尽迅速进了楼梯，衣角还在拐角处拍打，元素素和陆怀山就走出来，去拍打屋门。
“花尽，开门，花尽！”
在走道里，花尽听到了声音，陆离的父母，他们来找她，无非为了一件事，那就是陆城。
楼西洲抱着她下了十五层，然后才进电梯，电梯里只有他们俩。
花尽用手掌在他胸膛摁了一下，他低头，视线黑暗，和她对视，女人才洗完澡，满身沐浴后的味道。
两人目光一接触，就如同是礁石，似有似无的黏块儿在滋滋的无声的推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