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
楼西洲没有动。
他放下了筷子,整个人变的慵懒的很。
“既然你已经打算诚实,那我再问你,这突然的态度转变,又想从我得到点什么?或者说,你再次想利用我。”
花尽没说话。
“你一直都很聪明,你这一路,对我说的所有的话都是半真半假,你知道只有这样才能不让自己兜底的同时还能稳住我。你更知道,我吃的就是实话这一套,哪怕它是刀子。”
他不吃,花尽自己吃了。
她放在嘴里,一下就想吐,什么味道,这是放了什么佐料。
“吞了。”楼西洲向长了眼睛一样,命令她。
花尽把它吞了,划过喉腔,腥甜腥甜。
她把原本给他倒的水喝了一口。
“你真想知道?”
“说说看。”
“我想通了不可以么?”花尽,“我激怒你,刺激你,你片刻都不放过我。或许我顺从你,我就可以离开。”
楼西洲修长的手指捻了捻,“你倒确实开了窍,既然如此,为了表达你的诚意,把你刚刚吃的那一盘——吃光。”
“……”
“我吃了你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我都廉价到要被太太送人,怎么还有资格生气?”他上扬的尾声性感的要命。
他起身离开。
花尽留在书房。
她看着刚刚他做过的位置,红唇微微一扬,那一种说不清楚的沉闷感。
她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声——
如果她还是这张脸,但能够把她的灵魂、思想、经历、记忆都通通抽走,给她换一个新的,那该多好。
有时候失忆也是一种幸运,可她没有。
她不惧脱胎换骨的那一瞬。
却心悸那缓慢的如同是毒液一般慢慢侵入她体内的生活,让她,痛苦不堪。
…………
“我吃完了。”
她拿着空盘子下楼,乖乖的站在他身边。
楼西洲还在吃饭,动作优雅。
她这软软的声音……
说起来,还是她第一次听话。
“嗯。”他寡淡的开口,下一秒花尽冲向了洗手间,捂着肚子开始吐。
真的——
太难吃了!
花尽吐好了站起来,楼西洲在她身后,拍着她的背,“你也是很有出息了。”
花尽用水漱了嘴,一回头,就投进了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
脸颊在他胸口如猫咪一般的磨蹭,楼西洲没有抱她,眼神雾暗重重。
“干什么?”
“不知道……”她闷闷的又带着女人特有的沙哑腔调,隔着衣服敲打着楼西洲的筋脉,“就想要一个拥抱。”
这一片漆黑,触感非常敏感,她软绵的身躯有些虚弱的嗓音。
他抬手,五指从她的发丝里走过,香气从鼻尖拂过。
扣着她的后脑勺。
把她的头抬起。
低头,对着她的脸庞,“你想拥抱就抱,嗯?”
“……”
“这便宜的事是不是都被你占去了?”楼西洲把腰上她的拿开,“撒娇和示弱都是过去式了,懂么。以及,你在扑向我时,就应该已经做好了被推开的准备,说的自私一点,即便是我把你踩在脚底下,你也能承担。”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