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西洲眉头拧着,没开口。
楼月眉也没有等他回答,给给了那两个保镖一个手势,“把他拉起来。”
保镖听话的提起卫野正对着楼月眉。
楼月眉的外形非常狼狈,眼神也透着些许的沧桑。
“我让西洲把你放了,还是那句话,你永远都不许踏进这儿,和我们楼家井水不犯河水,我们也不会找你麻烦。”
卫野冷笑,“你是转性了?真难得,你这老东西也会有心软的时候。”
“卫野。”楼月眉声音粗哑,“你五十多岁,也算是一把老骨头了,面子还是要给自己留点的。”
“哦?那是什么原因让你突然想给我面子?”卫野接着反问。
楼月眉突然被噎住,神情上有一股很难以形容的深重,她看了眼楼西洲。
随后语气硬了不少。
“你若是想硬碰硬,我也无所谓,总归你也玩不过,但我劝你不想以卵击石……给自己留点后路,也劝你给自己积德,我的孙子现在已经长大。”
卫野不懂后半句话的深意,他只知道这话充满了威胁。
这话如果是别人说的倒好,但,偏偏是楼月眉。
他那股劲儿头一瞬又起!
只是这回,楼岳明来了。
“卫先生,不如我俩聊聊。”
“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倒不如让她来。”他指了指他身后的如梦。
如梦脸色难看的很。
这个时候卫野但凡是提起她一句,就像把她往耻辱钉子上更深一分。
楼岳明虚虚一挡,挡住了他的视线。
“我和你谈!”他回头,“你回去。”
如梦瞄了他一眼,走了。
很决绝。
没有停留。
纤细的后背朝着片下走去,步履轻而漂浮。楼西洲看着她的后背,目光里有什么东西在碎裂——
卫野和楼岳明也走了。
楼西洲到楼月眉面前,“奶奶。”
两个字包含的内容太多太多——
大概只有他们两人懂。
“哎。”楼月眉应了声,抬起她的手,她原本想摸摸他的脑袋,可手到了半空中就止不住的颤抖。
楼西洲一把握住。
有什么难以言喻的语言就在这两手相握里,比如说楼西洲察觉到了楼月眉早就知道某个事实。
“跟奶奶回家。”
楼西洲微笑,去抱了楼月眉。
他把花尽和楼月眉送到车上,摸了摸花尽的头,“你陪着奶奶先回,我稍后就到。”
“嗯。”
楼西洲关上门,让司机开车。
…………
卫野和楼岳明到了寺庙的后方,那儿有一堆黄色的土,已经腐竹的木头。
“你回来就是想出气?”楼岳明问。
“难道你妈当年对我做的事,不足以让我出气?”
“那现在也差不多了吧,我跟你说过,适可而止。”
卫野扒了扒一头的泡面头,扯扯领子,疼,脖子破皮了。
“当然不够,我现在比较想收拾你儿子。”
“如果不是他奶奶开口,你现在还跪着,你收拾不了他,也不能收拾他。”
“哦?他难道是我儿子不成?”卫野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