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好轻松。
表情都没有一点变化。
可花尽却察觉到了她带血的呼吸,她没有安慰,也没有深问。
她们之间一直如此。
看似平淡,却又深厚如至亲。
“我有时候觉得李四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收养的孩子都有差不多的身世,没爹没妈,并且是个不同于常人的怪咖。”
“大哥神神秘秘,二哥摇身一变是苏家二太子,还有一个前女友是柳如。而你,男朋友是司御,我……”
她顿了下,没有说出楼西洲。
花尽嗤笑,“我们的人生比身世精彩多了,我们四个也不愧是在同一个屋子长大的,一身烂脾气,目中无人,目空一切,也相同的从来不把爱情看成是多重要的东西。”
花辞沉默。
花尽神情一变,蓦然低落。
却又在转瞬,笑脸扬起来。
“既然分手了那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李四再垃圾,他有一点是对的,不要依赖任何一个人,他未不教我们攀附男人。”
“花尽。”
花辞很少这么叫她,极少。
“嗯?”
“如果没有奶昔,你会回来和楼西洲在一起么?”
江上的一对夫妻渔民钓起了一条大鱼,在船上兴奋的拥抱。
同时冲着岸上大喊。
她们身边有好几个人跑过去看,带起了风,同时也让她们的周围变的很空旷。
风卷着水气在眼前缭绕。
一圈一圈,有花香、有食物香、还有鱼腥……这人生百味。
花尽不知道沉默了多久。
才用一种含糊的语气。
“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花辞纠正,语气是肯定的,“如果没有奶昔,你永远都不会踏进这个城市,更不会来找楼西洲。”
一箭穿心。
正是中央。
花尽攥着手指。
她明亮的眼睛里倒映着的江面,有了一道道的裂痕。
清晰而沉痛。
两个人有好大一会儿的沉默,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忽听……
“楼总?”
把两人的思绪拉回,顺着声音回头,那一身家居服的男人就站在三米之外,于光影斑驳处。
旁边一个男人在叫他。
楼西洲冲他点头,算是打招呼。
那人看出楼西洲有事,就离开。
花尽走过去,她的心跳不是很稳,她不知道楼西洲有没有听到什么。
“你怎么来了?”
楼西洲已经洗完了澡,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窜着鼻腔,让这纸醉金迷的江边都有了荷尔蒙的吸引力。
“来接你下班。”楼西洲神色自若。
他抬眸,看向花辞。
花辞冲他微笑,“你们回去吧,我也该走了。”
“慢走。”楼西洲。
花尽,“去家里睡吧。”
“不了,住酒店更舒适。”如今不担心会被找,拿着证件随处可用。
她转身,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步伐浮乱却又坚定。
花尽不担心她会出事,防身术是有的,她只是想静一静。